蔡老夫有些心動,一百兩銀子,一年便有五兩的息呢!兒子這大半年寄了幾十兩銀子回家,與本身往年的積存加在一起,倒也真有百來兩,現在就藏在本身床下呢。一年五兩銀子呢,本身辛苦一年,又能賺多少呢?
像蔡老夫如許的人,過了大半輩子了,還向來冇有進過錢莊,每年賺得錢,根基上方纔夠餬口,小有盈餘,也是往罈子裡一裝,再把罈子塞進床底下或者更隱蔽的角落,誰會花那冤枉錢請錢莊保管錢?
蔡老夫不識字,問了好幾小我,才終究找到了阿誰甚麼承平銀行,但一看那門麵,那氣勢,蔡老夫卻躊躇了。這門檻,本身真能踏出來?
“人儘其材,你會用人。”秦風道。
拿著紙幣,便向外走,青衣少年卻提了一個紅紙包著的小包走了出去,“這位爺等一等,這是我們承平銀行送給您的禮品。”
一身便服的秦風在王月瑤的伴隨之下,站在離西市承平銀行不遠的處所,看著一群群的人走出來,又看著一群群的人拿著一張張紙幣走出來。
蔡老夫話音剛落,嘩啦一聲,身邊的人已是如風一搬的掠了疇昔。
“當然是。”青衣少年笑道:“這是朝廷發行的,今後啊,大師都要用這個錢了,銅錢太沉,不太便利,您瞧瞧,方纔那八百文銅錢,挺重的是不是?我們老百姓啊,又有誰手裡隨時拿著銀子呢您說是不是?上個街買個東西,還背側重重的銅錢,那有這個便利?”
聽著蔡稅丁的話,蔡老夫看了看手裡還剩下的五張十文的紙幣,謹慎的揣進懷裡,還彆說,五十文銅錢另有點斤兩的,但這五張紙片放在身上,倒是輕若無物。
昂首看了看那大門,大門兩邊站著的兩個青衣少年,再看看內裡的裝潢,固然隻能看到一點點,但已經很清楚的表白了內裡的豪奢。他低頭看了看本身的雙手,因為這麼多年一向燒炭,他的雙手黑得發亮,即便是再如何洗,也是洗不掉的。
“本來爺是來換紙幣的,請請請!”青衣少年滿臉笑容,伸手相讓。
“一點謹慎意,也值不了多少錢,這不要過年了嗎?一塊臘肉,一塊臘魚,半斤小米罷了。”青衣少年淺笑著將老夫送到門外,“爺慢走,如果有閒錢臨時用不著,記得存在我們承平銀行來,有息哦。”
“我,我……”蔡老夫顫抖了一下,活了半輩子,還冇有人稱他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