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工營長年累月,除了打熬力量以外,他們所練的隻要一個行動,從上到下的劈,不顧統統的劈,哪怕是矛已經破開了他們的盔甲,大刀已經打仗到他們的身材,他們的第一反應仍然是用儘滿身的力量,將高高舉起的刀劈下去。
更何況,他很清楚,明天,天子將要麵對一名宗師,而現在,這位宗師藏身在何方,冇有人曉得。
鄒正很鎮靜,隻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裡都在向外迸發著鬥誌,這纔是軍隊,這纔是戰役。當每一批數百柄刀同時舉起,伴跟著喲嗬聲的同時落下,血肉飛濺當中,他感到本身非常的強大。此時現在,他乃至感覺,那怕就是一個九級上的妙手站在本身的麵前,也絕對冇法禁止本身以及與本身在一起的這數百柄刀。
天子對於馬隊的投入是不遺餘力的,於超曾在心中草草算了一下,就算是一個淺顯的馬隊,一身設備連帶上戰馬,那都是好幾百兩銀子。
三排,如果算上最火線的弩兵的話,他到現在為止,一共支出四排兵士近五百人的代價,終究讓疾走的秦國鐵騎停頓了下來,兩邊擠到了一起。
於超收起了弓,提起了他的馬槊。
霍光行走在最前線,這是他真正的第一次插手如此殘暴的鬥爭,兩邊第一次衝鋒,便投入了上萬人的兵力,他的眼中儘是飛舞的刀槍,耳中充滿著氣憤的嗥叫與臨死的慘呼。
“全軍反擊。”陸豐厲聲吼怒起來。
對方支出的傷亡不下於此數,當然,他們更多的是被最後的弩箭以及埋冇在草從當中的鋼索絆倒以後喪命的。馬隊強大的打擊力,讓他們在兩邊打仗的刹時,占儘上風。即便是礦工營這些鋼鐵營,在幾千斤的戰馬疾走的打擊之下,仍然如同螳臂當車普通不堪一擊。
可天子彷彿已經忘了明天的重頭戲,現在揮動著他的那柄已經變成暗紅色的大刀,所向披糜,刀鋒所及之處,人還未傷著,皮肉倒先被烤焦了。
三千烈火敢死營兵士,是大明最刁悍的存在,這內裡的每一個兵士,都是從各支軍隊當中千挑萬選出來的精乾之士,由他們構成的天子親軍,是一支可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