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老五,我這裡已經備下了酒菜,今兒個早晨我們但是不醉不休.”指著身後滿滿一桌的酒菜,卞文豪道.
“卞帥部下兩萬人,卞文忠手上也有兩萬人,卞帥不是在那邊又招了兩萬人填宿遷走後的洞穴,六萬人呐,現在那邊兒又冇有戰事,如何會不敷用?”卞文豪故作驚奇,又給卞文康把酒滿上.
“你們那裡每天兵戈,天然分歧,我在這裡啊,就是一保母,整天同安陽人鬥智鬥勇,嘿,隻能動嘴皮子,不能動刀動槍,悶煞人啊!”卞文豪提起酒壺給卞文康滿上,點頭道.
“此一時也彼一時.”卞文康嘲笑道:”當時我們方纔去荊湖,想要站穩腳根,便需求明人的兵器,需求寧知文的海軍,不得不如許做,但現在,宿遷走了,江上燕走了,東部六郡已經成了我們的一言堂,齊國已生大變,兩路雄師夾攻昆淩郡卻吃了敗仗,但必定會捲土重來,賙濟雲千萬想不到這個時候我們會傾力打擊,三哥,我們與齊人已經達成了和談,他們支撐我們割劇東部六郡和江南,如許,就算明人在接下來的時候裡兼併了楚國,但我們背後有齊人的援助,也足以頂住明人的打擊.”
“大帥早就看曾琳老兒不紮眼了,之前諸多關礙,不好動手.現在可就分歧了.”卞文康大笑:”三哥,說不定等我歸去的時候,那曾琳老兒便已經挺屍了.”
“那就好,那就好!”卞文康道:”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啊,看到三哥在這裡過著神仙般的日子,真是羨煞我了,弟弟我在荊湖啊,每天在虎帳裡,那一條條的軍規,但是如同監禁咒啊整日套在頭上,讓你不敢越雷池半步.”
“這裡我最大!”卞文豪笑道:”再說了,這裡有甚麼鬼撈什子的軍務?”
卞文豪心中一跳,”乾甚麼大事?”
“卞帥從到荊湖的第一天起,就一向在乾這事,文忠搞了這麼久,如果冇有點數兒,豈敢如許啊?”卞文康笑著又一口將酒乾了:”並且啊,我們頓時便要向昆淩郡建議致命一擊,拿下了昆淩郡,東部六郡儘入我手,又具有了江南,三哥,我們卞氏,又要威風重現了.”
“打擊昆淩郡?”卞文豪臉上變色:”我們與明人有和談,他們不是不準我們打昆淩郡嗎,這不是與他們公開撕破了臉皮?”
“現在楚人亂成一團,那裡另有才氣管我們,倒是這路途悠遠,的確是一個題目.不過你不是一向說你們在這裡過得很不好嘛,現在在東部六郡,卞帥說了算,我們的人固然路上會艱钜一些,但隻要一到,不就納福了嗎?”卞文康解釋道.
“老五,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方纔說大帥手中有糧,東部五郡的民政不是一向掌控在曾琳的手中嗎?卞帥這麼多年一向想插手都冇有插出來,現在一下子就能到手了?”
“開甚麼打趣?”卞文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十幾萬近二十萬人,儘是些老弱婦孺,這千裡迢迢的,如何疇昔,還讓不讓人活了?再者又如何能夠走得疇昔?”
入夜,一輛馬車從郡城方向駛來,進入了井徑關,卞文康搓動手,跺著腳從馬車之上跳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井徑著最高處那燈火透明之處,將身上的披風裹得更緊了一眼,在一名校尉的帶領之下,大踏步的向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