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倒是冇有遇見過。”他一揮翅膀,身上的冰塊“喀拉喀拉”地直往下掉,滿身凝固的血液終究突破了冰層,一點一點在血管裡流淌,我彷彿還能聞聲碎冰“咯吱咯吱”漂流在血液上的聲音。
“但是我皮厚肉糙,一點滋味都冇有,吃了還要白白華侈這些個貴重的作料。”我扯開嗓子大聲呼嘯。
“麻……麻雀。”我的高低牙槽在咯吱咯吱歡暢地唱著歌,很有節拍的慮動著,舌頭生硬地抖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一字三頓的感受很不好授,彷彿心臟跳動的(節)奏也遲緩了很多,有一下,冇一下地矩形規步。
這真真是報酬刀俎我為魚肉,我雙眼往上一翻,命不該此啊,彼蒼如何冇有長眼睛?我好輕易修煉了6000年,卻還是和路邊的麻雀落得一樣的了局,都被祭奠了五臟六腑!伸脫手想要呼喚一下天涯飄零著紫瑩瑩的雲朵,卻不知為何咒語失了效。不管我如何拚儘儘力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勾搭上這高高在上的雲爺們,卻何如天不遂麻雀願,它們還是懶懶地躺在上方,一點都冇有感到我這顆焦心不安的心。無法之下便隻能拔足奔馳,卻如何也跑不出這一片當今已紅彤彤的火爐。
倉猝彈跳起來,環顧四周,卻見那孰湖老神在在地斜倚在一顆長了龐大非常肉瘤的樹身上,脖子上還圍了一塊儘是油漬的布,閉著眼睛貪婪地聞著香氣。
還冇等我回過神來,我的衣領已經被孰湖拎在手裡,騰空在湛紫色的湖泊上方。我現在方纔真正體味到何為“高處不堪寒”,頭髮在淩冽的風中狼藉成一朵墨色的菊花,在頭上舞得翩若驚鴻,好像遊龍,脖子早已被凜冽的風割成了一條又一條。
“無毒不丈夫。”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我還向來冇有吃過麻雀精的肉,現在恰好能夠嚐嚐鮮,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