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判官道:“卑職去陰司大獄查了,冇見趙宏的靈魂前來報到。”
徐長遠吃了一驚:“趙宏死了?”
“呃~”
金枷、銀鎖領命而去。
“真他孃的絕望!”趙公子罵罵咧咧起來:“快掌燈啊!”
美姬們搔首弄姿,正要寬衣解帶,俄然一股幽風襲來,屋裡的燈燭刹時就全滅了。
“媽媽放心,女兒們必然使儘渾身解數,叫趙公子欲仙欲死,嘻嘻~~”
銀鎖也瞪大了眼睛細看,但見麵前立著一道若隱若現的結界,吸走了陰風,封住了趙府。
不知怎的,貳心中垂垂浮起了一絲不安。
禿頂男人奸笑一聲,符紙驀地閃爍,一道碧粼粼的火焰從上至下傾泄,隻瞬息間,銀鎖便被燒成了青煙,隨風消逝!
老鴇關上屋門,留下十個美姬,簇擁在床前,鶯聲燕語的叫了起來。
趙琦拂袖而去。
恰是渾縣城隍爺徐長遠。
“……”
“不錯,老夫是失心瘋了!因為老夫獨一的兒子死在了醉花坊!他才十七歲啊!嗚嗚~~”趙琦老淚縱橫,捶胸叫道:“讓趙家斷後,就是你對我們趙家的庇護嗎?!”
“趙公子,這幾位可都是新奇的貨品,吹拉彈唱,樣樣精通!但你也得珍惜點本身的身材啊,咱就是鐵打的,也禁不住這麼折騰呀。”老鴇眉開眼笑的數著銀票,假裝體貼的說道。
黑暗裡一聲悶哼過後,燈燭又全都亮了起來。
二樓最豪華的花房裡,傳出一道放肆至極的聲音。
“你少裝蒜了!”趙琦忿忿說道:“醉花坊裡的妓女們親耳所聞,是金枷、銀鎖奉你的神諭,去索我兒子命的!”
“趙琦,你帶人夤夜突入城隍廟,驚擾本座,未免有些猖獗了吧?”徐長遠皺眉說道。
“去去去,鹹吃蘿蔔淡操心!本公子有城隍爺罩著,能活到九十九歲!”
“老夫等著!”
“奴家還是處子之身呢。”
十個美姬慌亂著看去,但見趙宏抬頭躺在床上,嘴巴大張,眸子暴突,臉部肌肉極度扭曲,臉上儘是驚怖的神采,像是看到了天下上最可駭的事情!
一道陰沉森的聲音驀地響起:“趙宏,你的死期到了!金枷銀鎖,特奉城隍爺神諭,前來索你性命!”
……
“是誰私設結界,阻我陰司神隻之路?”金枷厲聲喝道。
趙宏吃了一驚:“你們找錯人了吧?”
一張符紙驀地按在了他的腦門上。
徐長遠沉吟了半晌,安撫道:“趙員外,不要急,此事大有蹊蹺。你先歸去吧,把趙宏的屍身接回家裡,好生保管,不要讓閒雜人等靠近。待本座喚來金枷銀鎖查明環境以後,必定會給你一個對勁的說法。”
殿裡供奉著縣城隍爺的神塑,金燦燦,明晃晃,在火光的映托下非常刺眼,擺佈兩側立著文武判官的木像,通體紫檀,極儘精美。
金枷、銀鎖也是大眼瞪小眼:
“猖獗?”趙琦振聲說道:“你的金身是老夫費錢塑的!城隍廟裡的大半香火,也是我趙家供奉的!幾十年如一日,畢恭畢敬,就這還喂不飽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