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文判官再也忍不住了,破口痛罵道:“甚麼欲加上罪,何患無辭?是本官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誠懇本分?”
大門神也不敢再說甚麼,讓開道來,內心暗罵道:“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老子美意被你當作驢肝肺,你就盼著彆轟動陳先生吧!”
唯有廁神不受阿誰氣,挺挺了身板,直眉楞眼問道:“判官大人要辦甚麼事情,最好還是對我們說清楚。”
文判官嘲笑道:“本官親身調查過溫菲菲的檔案,她是個孀婦,本該在夫家好好守節,卻拿著亡夫的遺產,帶著女兒跑來縣城裡獨居,哼哼~~圖的是甚麼?還不是想勾搭男人,怕被夫家曉得!你們管這叫誠懇本分?”
“那也管得著!”廁神完整不帶怕的:“就全城來講,他城隍最大!但是在這座宅子裡,我們幾個最大!常言道,縣官不如現管!你還是文判官呢,連這個事理都不懂麼?”
文判官一把奪過文書,罵道:“好狗不擋道,都給本官滾蛋!”
“本官從千家走萬戶過,向來就冇見過敢禁止陰司神隻辦事的!”文判官不情不肯的說道:“這座宅子的仆人是不是姓溫,叫菲菲啊?”
大小門神、中溜神、灶神全都靠近看了,一時候麵麵相覷,不曉得如何是好。
“現在冇屁放了吧?”
廁神接過文書細心研讀下來,確切寫的清清楚楚,一如文判官所說,也有徐長遠的簽押,流程都對,無可指責。
廁神冷冷說道:“就算是想找男人,也冇甚麼錯,更談不上招惹陽間官司!”
廁神乜斜著眼睛盯著文判官,悄悄的想:“城隍廟的神隻是犯甚麼弊端,如何都愛往我們家裡跑?這不是茅坑裡打燈籠,純純找屎(死)麼?!”
其他宅神也都紛繁擁戴。
“你管得著嗎?!”文判官嗬叱道:“陰司大事,關乎城隍爺,你們戔戔看家護院的小神,也配查問?讓開!”
眾宅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內心嘀咕:陳澤叛逃了?陳澤就在這宅子裡呢,你個憨批!
“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斷念!”文判官氣沖沖道:“溫菲菲膽小包天,輕瀆神靈,她在城隍廟裡當著城隍爺的金身,公開唾罵謾罵城隍爺,可謂欺天!這個罪惡,你們如何洗?”
廁神把心一橫,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當即伸手指向陳澤地點的柴房:“溫菲菲就在那間柴房裡,正和她表弟做羞羞的事情,你去緝她的魂吧。”
但是也冇有來由禁止文判官去緝魂啊。
大門神趕緊解釋道:“大人曲解了,我家女仆人是在夫家受了欺辱,這才逃出來的。”
廁神嘲笑道:“欲加上罪,何患無辭?”
辦這類臟事,須得先想好自保之策,城隍廟裡有幾個傢夥還是不好亂來的,為了製止被陰陽司公看出貓膩,被糾察司公抓住把柄,文判官每次都會把呼應的抓捕手續籌辦的非常齊備,現在,恰好對付這幫難纏的宅神。
他來索拿溫菲菲的靈魂,當然不是為了檢查甚麼陽間官司,而是為了給徐長遠獵豔。
“你——”文判官氣的嘴歪眼斜,恰好又無言以對。
如果任憑文判官索拿走溫菲菲的靈魂,陳澤可饒不了他們!
廁神道:“既然來索拿我家女仆人的靈魂去陰司檢查,總該有訪拿文書吧?拿來,我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