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他在笑聲中驀地抬起雙臂,鼓盪起袍袖,袖子裡“嗤嗤”連響,陳天默立即發揮“鎖鼻功”,同時今後一躍,曲臂揮掌!
如果不是有銅板先行卸力,這粒石子應當就能要了祁玉昆的命!
幾近在同一時候,崔不老的袖中也有陣陣茶青色的煙塵滾滾放射出來,卻被“太虛掌”的氣牆一激,刹時如退潮般倒卷歸去,反裹向了崔不老!
卻見陳天默一揚手,喝了聲:“著!”
目睹崔不老是活不成了,陳天默回身望向最後一個所謂的“大仙”,祁門老祖祁玉昆。
陳天默已然逼近,見祁玉昆端坐在地上,不曉得要弄甚麼邪術,便站住了,撚起石子,預備發揮“一線穿”去打他,卻無妨祁玉昆搶先反擊,“嗖”的一聲,把左手裡玩弄的銅錢射了過來!
“太虛掌”發揮開來,一團綿綿不斷的陰柔掌力平推出丈餘遠近,構成了一道無形的廣大氣牆!
他左手中捏著一枚銅錢,在指掌間翻來覆去,倏有倏無,好似變戲法的一樣。
惶惶之下,他倉猝發揮手腕,搶做防備,然後縱身上馬,又拍又打又喝道:“駕!駕駕!”
崔不老倉猝屏住呼吸,駭然後撤,同時又把雙手亂揚,“嗖”、“嗖”、“嗖”、“嗖”的衝著陳天默狂投藥彈!
陳天默不屑的啐了一口,伸手在地上撿起幾塊石子,然後拔足去追祁玉昆。
陳天默悄悄心驚,考慮道:“冇想到這‘笑醫門’的毒如此短長!也不曉得徹夜斃其領袖以後,這一脈傍門左道的權勢會不會完整滅儘……”
“呃嗬嗬~~~”
“咻!”
陳天默剛追出林子,劈麵便有一陣怪風高山捲起,風中一團黑影形狀若鬼,猙獰可駭,張牙舞爪的衝他襲來!
祁玉昆大吃一驚,心道:“蘇銅板和崔不老死的這麼快麼!?”
他法眼如炬,早看出那是把戲,“呼”的一口罡氣吹出去,攻入風中,怪風立時止住,那“惡鬼”也“啪”的炸裂開來,“簌簌”的落,仍舊是紙!
十幾枚“毒霰彈”一古腦全朝著崔不老飛了疇昔!
唉~~
說是“老祖”,可祁玉昆一點也不老,他是“八仙”當中最年青的,比白蓮花還要年青。
“嘶!!!”
他雙手摳著脖子,喉嚨裡收回陣陣怪聲,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痛苦的呻-吟,全部身子開端冒煙,並漸趨萎縮,就彷彿是一個雪人,在驕陽的暉映下,一點點熔化了似的……
正所謂作法自斃,崔不老為了毒死陳天默,一口氣拋出十數枚“毒霰彈”,可謂是把身上所藏的大殺器“傾囊相授”了出去,而現在陳天默以他之道還施他身,他便作繭自縛了。
“冇有一招斃敵,看來修為還不敷登峰造極,忸捏忸捏,仍需儘力修煉啊!”陳天默感喟著撚起了第三粒石子……
在“一線穿”功力的加持之下,陳天默指間的石子如流星般激射而去,正中祁玉昆坐騎的後蹄!
而周遭被毒粉涉及的草木,也在瞬息之間全數枯萎!
他生的白麪不必,一頭寸發,很顯精力,腰上掛著一個木質的圓牌子,上麵畫著個血紅色的圓圈,中間印著一個墨點,那便是他號令祁門弟子的令牌。
“毒霰彈”爆炸開來以後,毒粉鋪天蓋地的飄下,落得崔不老滿頭滿臉渾身都是!
崔不老見他暴露這一手,心下駭然至極,暗忖道:“傳聞中麻衣陳家有虛空攝物的絕技,叫做‘攝空術’,又叫‘空攝功’,能平空控物,近乎妖術,原覺得是虛言大話,徹夜算是見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