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炳耀神情頓滯:“你,你如何曉得的?”
“嗬嗬~~~”陳天默嘲笑道:“我所說恰是你心中所想!拿賊拿贓,捉姦捉雙,你如果再不歸去,可湊不成雙啦。”
栗炳耀一愣,道:“冇瞧出來啊,你還是個看相先生?”
陳天默感喟道:“看來麻衣陳家真是毀滅的時候太久了,乃至於很多人連它曾經是乾甚麼的都忘懷了。兩位兄台轉頭問問你們馬堂主,他大抵曉得,玄門九脈裡相術一脈,是以何門何派何家何族為尊的,是以我們麻衣陳家!而我,就是麻衣陳家的傳人。”
周興宗嘀咕道:“對是對,可我有點不信啊……”
周興宗大喜道:“真的?!太他孃的好了!陳先生,您再看看,我甚麼時候能發大財?”
陳天默覷看著他,侃侃而談道:“看遍周兄三庭五眼十二宮,參徹骨相行相色相音相質相,很有論處。兄台上庭圓潤有光,中庭卻暗淡偏狹,可見你生於殷實繁華之家,少年時東風對勁,不為餬口計,但在成年以後,突遭變故,家道中落,乃至於不得不淪落江湖,成為幫派弟子。可惜,可歎啊!”
想要脫身,得先把看管本身的那兩個青幫弟子給拔掉,餘下的就都好辦了,隻是,該如何拔掉這倆地痞呢?
“真不拿我當麻衣傳人了嗎?都說了,是相出來的,還問!”陳天默“哼”了一聲,持續紮心道:“瞭解一場,我也不在乎天機泄漏了,多說幾句吧——你那老婆不是循分人,不信,現在回家看看,她在誰的被窩裡躺著呢。”
周興宗跟著擁戴道:“就是!”
一則是陳天默發揮了“巧舌功”,說話本就輕易讓人佩服,二則是他相的確切精準,不由得周興宗不信!
陳天默冷冷道:“說不說在我,信不信由你。”
“我叫栗炳耀,他叫周興宗。”一人嘲笑著說道:“你都是該死的人了,還問我們哥倆的姓名乾甚麼?是想到陰曹地府裡好告狀嗎?!”
周興宗驚道:“邪門了!你,你再說!還看出來甚麼了?!”
周興宗明顯是被他這一番如簧巧舌給打動了,道:“那你說說看。”
周興宗大驚失容:“啊?!”
栗炳耀罵道:“關你屁事!”
陳天默在內心策畫了半晌,便有計算。
“冤有頭,債有主,你就算是告狀也告不到我們哥倆身上。”周興宗說道:“逮住你的人是田為峰,羈押你的人是我們堂主,要殺你的人是總舵的僧王爺爺,跟我們哥倆但是冇有甚麼相乾。”
陳天默幽幽說道:“隻可惜,兒子不是你的。”
周興宗聽得神采一變,忙問道:“這些事情,是誰奉告你的?!”
陳天默“嗬嗬”一笑,暗道:“作孽啊,這可要說瞎話了。”當下言道:“周兄不必焦炙,依我看來,你娶媳婦兒就在一年以內,婚後,你起碼能生四個男丁!”
陳天默笑道:“誰會把你的事情奉告我啊,我們此前素昧平生,連見都冇見過,就算是想探聽,也無從探聽起。都是我相出來的,隻問你,相的對不對?”
栗炳耀直到此時才緩過神來,倉猝勸道:“老周,馬堂主但是叮嚀咱倆一起看管陳天默的啊!到早晨才調班,期間誰也不準分開!不然,要遭家法措置的!”
栗炳耀先是一愣,繼而大怒,舉起槍來指著陳天默罵道:“放你娘-的拐彎轉圈屁!你是不是想死?!”
陳天默道:“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是大戶人家的使喚丫頭吧,被趕出門了,落到你的手裡,不久就有了身孕,然後生子。我冇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