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仲大吼一聲,手掌一翻,一道黃表紙已然在手,曾子仲用手指沾著唾液,在紙上連畫數道,然後一擦洋火,撲滅了那黃表紙,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隻見那巴掌大小的黃表紙竟然燃起偌大的火苗,跟著風一顫一顫,半晌仍未燃儘,火苗的色彩也變得發紅!
我愈發駭怪,把陰陽羅盤拿在手裡,幾次地摩挲著旁觀。
奶奶麵無神采道:“你是孃的兒子,娘莫非不體味你?但是這事情過分蹊蹺,元方的生辰八字,隻要我們自家人曉得,你爹歸天以後,曉得的人就是你大哥、大嫂、我另有你,你說我該不該問問你?”
我手中的陰陽羅盤則有十六層:第一層即居於羅盤最中間的天池。凡是的羅盤,天池中隻要一個磁針,紅頭指南,黑頭指北,是起著指南針的感化,但我手中的陰陽羅盤的天池中除了有一根紅黑指南針外,還另有一根銀色的半截磁針,這根磁針就是全部陰陽羅盤中最具奧秘意義的指陰針了。
奶奶、老媽、江靈、木仙紛繁依言往屋子裡快步走去。
二叔冷冷道:“好了,我們爺兒倆來這裡美意看看病人,卻被人家挨個查問,像對待特工一樣,看來這裡不是我們待的處所,我們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曾子仲看著元化道:“我傳聞元化割腕了?年紀悄悄的如何做出這類事情?到底是因為甚麼,能跟舅姥爺說說嗎?”
奶奶盯著二叔,道:“弘德,你也曉得元方的生辰八字吧?”
正自駭怪,隻見曾子仲又“嗖”的從腰間拔出那柄白毛拂塵,仰天一指,嘴裡吃緊唸叨,彷彿是:“五雷虎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雲,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吃緊如律令!”
“呼!”
“好道行!哈哈!給我破!”曾子仲奸笑著,戟指朝天,另一隻手瘋魔似的揮動著拂塵!
“時候要到了!”
一道轟隆驀地從天而降,爆豆似的巨響聲中,電閃如蛟龍,灼灼而舞!
二叔轉頭瞪了陳元化一眼,道:“不曉得!問他又不說,每天就這副熊模樣,彷彿誰欠他二斤黑豆錢似的,臉拉得比驢都長!”
我忙把手裡的陰陽羅盤遞了疇昔,曾子仲接過羅盤,然後抬頭去看夜空,凝睇半晌後,曾子仲在地上用腳虛畫出一片周遭丈餘大小的處所,居中站定,將羅盤放在腳下,然後看著世人道:“此時陰陽交會,陰將盛,陽已衰!除了老3、弘道、蔣夢白,其他女眷一概回到屋裡去!”
曾子仲將阿誰直徑在半尺擺佈的圓盤拿到手裡,點頭道:“好。這個寶貝留著給我壓陣,今晚作法的勝算又多了一成!”
“好!”
暴風中,黑雲下,曾子仲的臉慘白而猙獰,彷彿是用儘了渾身的力量,又彷彿是鎮靜的忘了形骸,他咬著牙嘶聲唸叨:“吾為六合除萬殃,手持劈磨戴鑊湯,動雷發電迴天光,星鬥失度月慘黃,顛風泄地日收光,草木焦枯樹摧藏,崩山裂石斷河梁,車載鐵鎖桔銀鐺,一月三榜六咒章,募求百鬼勤豪強,得便斬殺除凶殃,吾持神咒誰敢當,急去千裡勿當殃,吃緊如律令!”
二叔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道:“曉得啊,如何了?”
咒語中,曾子仲早又連連燃燒了兩道黃紙,那風越來越狂躁,雲壓得也越來越低,一種莫名的發急已不由自主地從心底升起,伸展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