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老爹俄然說：“哭聲不是從屋裡傳出來了，是房頂上！”

“中啊。”老爹說：“狗立了功，羽毛當然歸狗。”

“哇哇……”

我和蔣赫地趕緊也爬上屋頂，隻見老爹神采凝重的蹲在屋脊一處，指著一片瓦，說：“瞅瞅。”

我頓時恍然，老爹說得對。

“哇哇……”

“那要如何辦？”

“咦？”蔣赫地猜疑道：“明顯聞聲屋子裡有娃娃的哭聲，難不成我們全都幻聽了？”

又是一陣哭泣，迴旋在屋子內裡。

我與蔣赫地相顧駭然：“那是鳥叫聲？”

我的心“砰砰”亂跳，目不轉睛的盯著何氏，暗忖：莫非鬼胎在她肚子裡就會哭了嗎？

“玩啊！”蔣赫地說：“先把娃娃給玩死，然後再吃了。”

“嘶……”我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倒抽寒氣，難以置通道：“真的有這類鳥嗎？”

“冇有冇有，你的狗現在在哪兒養著呢？”

我打了個寒噤：“這麼暴虐？”

我“嘖嘖”稱奇：“那怨母鳥好抓住嗎？”

“叔，神斷先生！”蔣書傑鄙人麵忍不住喊了：“你們仨都股醉房頂上說啥哩？我獨個兒嚇得慌啊！”（股醉：中原官話，意指蹲）

“你們快上來！”老爹在屋頂上號召我和蔣赫地。

蔣赫地也笑：“這鳥的羽毛但是好東西，織成的衣服，水火不侵，喚作‘子午衣’。”

老爹攀著牆已經爬上了房頂，與此同時，一陣“撲簌簌”的怪響俄然重新頂傳來，我倉猝瞻仰時，隻見一隻青玄色的影子從房頂之上騰起，超出圍牆，飛出院子，轉眼之間，便消逝在蒼茫的夜色中。

“它們叼走嬰兒乾甚麼？”

“啊？！”我和蔣赫空中麵相覷，老爹已經衝了出去。

我：“……”

“鹵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怨母鳥甚麼都不怕，唯獨怕一樣。”老爹看著蔣赫地說：“狗！”

我嫌噁心，不敢再看那血，隻是問：“這吐血又是甚麼意義？”

蔣赫地話匣子一翻開，就冇完冇了，我從速打斷他：“蔣伯伯，怨母鳥是甚麼鳥？”

“我說的是怨母鳥怕狗！你個二百五！”

老爹神采大變：“時候不對，鬼胎毫不成能現在就生出來！”

“就是剛纔從我們頭頂上飛疇昔的那隻大賴鳥。”蔣赫地說：“之前有種說法，那些難產而死妊婦的怨氣，聚在一起，時候久了，就會化成一種怪鳥，長的又醜又大，能有十幾隻翅膀，晝伏夜出，在夜裡仿照娃娃哭泣，不曉得秘聞的人會覺得是真的有娃娃在哭，如果有妊婦獵奇，出去看了，就會被這鳥給啄死！靈魂被吸走，也化成一隻翅膀。”

蔣書傑正蹲在門口瑟瑟顫栗，瞥見我們都出來，忍不住問道：“生了冇有？”

“老陳，你憨了？”蔣赫地跟著出去，嘴裡喊道：“房頂上咋會有娃娃哭聲？”

“擦甚麼擦？”老爹一笑：“恰好留著，等它來。這類邪鳥，不超度了它，還等著它害彆的人？”

蔣赫地喃喃道：“鬨鬼了，鬨鬼了，真他孃的倒黴！”

“我曉得你說的是怨母鳥怕狗，那你為啥盯著我說？你個信球！”

“用你說？”蔣赫地對勁道：“我的狗個個有靈性。不過事前說好了，用我的狗逮鳥，逮住了今後，羽毛歸我。”

藉著毛玉輪的光，我打眼看時，隻見那邊有兩滴血，鮮紅的血，黏稠濃烈，隻看了一眼，我便感覺腦筋有些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