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那兩隻黃鼠狼說道:“你們的仇也報了,我放了你們去,今後安安生生的吧,不準害人,也彆叫人害了。曉得你們聽不懂我的話,但是但願能明白我的意義。”
火光中,一股怪風“呼呼”迴旋而起,風裡都是嗚哭泣咽的聲音,像是野獸在低聲呼嘯,又像是有很多人在抽泣。
此時天氣大亮,一夜又疇昔了。
我瞥了兩眼,道:“不大像。這罐子看著也不沉重。”
老二道:“實在,不消找,我們本身也能弄佐料。”
老二聳了聳身子,道:“哥,我們走吧?”
老二被我拖著,到了火邊,脫了個精光,烘乾衣服。
我用刀給鯉魚開剝了,去了內臟尿泡,挖了苦腮,又颳了幾根潔淨木棍,在河水裡涮了涮,把魚串起來,架在火上開烤。
我道:“如何弄。”
白額黃鼠狼和黑爪黃鼠狼現在都溫馨下來,聰慧似的望著那漫天大火。
老二搖點頭,道:“冇有事兒,就是嗆了幾口水。現在約摸著頭有點沉,腦筋有點暈。”
老二把右手伸出來,我冇有靠近,便嗅到藥味兒濃烈,道:“你本身聞聞吧。”
我深思著阿誰罐子,越想越感覺古怪。到底是甚麼來路?
老二道:“好吧。”
我惶恐之餘,也得空多想,又抖擻一掌打上去,那罐子才裂開口,漸漸的碎了。
黃河邊上沙岸多,吃飽今後,找了片潔淨的沙地,我和老二抬頭躺下,聽著河水響,又有風吹著,四周喧鬨,偶有蟲鳴,月色如洗,繁星點點,心中不覺也頓生感慨。
老二道:“哥啊,你說人這一輩子,吃了睡,睡了吃,遲早圖一死,活著究竟是為了啥?”
我道:“那你籌辦睡哪兒?”
老二也說道:“剛纔那罐子究竟是啥他孃的鬼東西,內裡空空的,一根毛都冇有,可恰好還涼的像塊冰!最怪的是,裡頭另有股吸勁兒,拽著我往下沉,想他孃的淹死我哩!”
眼看著直到火海燒成一片白地,我和老二四周查抄了,冇有廚子留下,這才放心。
“不是我拆台……”老二的神采煞白,說著話,急往岸上走來,道:“這罐子裡有股吸勁兒,我的手拔不出來了!哎喲——”
老二喜道:“哥,傳說黃河底下埋著大寶藏,這是不是裝金銀的罐子浮上來了?”
我想了想,道:“莫非剛纔阿誰罐子是熬藥的罐子?”
兩隻黃鼠狼在前麵帶路,我和老二跟著它們走出了那片林子,又回到了當初籠火的處所,那兩隻黃鼠狼這才轉成分開,很快便隱冇在林中。
“啊?”老二一愣,道:“胡說吧,我身上咋會有草藥味?”他本身擺佈嗅了嗅,道:“冇有啊。”
我望瞭望,見有燈光的人家間隔我和老二的地點,差未幾都有四五裡地開外,便道:“四五裡外有人家,要不你在這裡等我,我也去討要點。”
老二在岸邊已經籠起火來。
老二道:“以是才說你是烏鴉嘴。”
“呸呸呸!”老二道:“彆提了,這名聲加枉到我頭上,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找柴禾籠火,你去抓魚吧。”
“不消,我夠著了!”老二走到水冇膝蓋處的時候,便伸手抓住了那罐子,捧起來,伸頭一看,絕望道:“是空的。”
剛走了兩步,也不曉得是腳下打滑,還是如何的,老二的身子俄然一歪,“噗通”一聲,就栽到了水裡,那罐子也驀地沉落,且拖著老二,潛向水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