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後，劉偉道：“你把我弄來要乾甚麼？”

冤有頭，債有主，多管閒事必遭忌，陳漢生跟我無親無端，如果迷戀財帛救我，必然要損陰德，但是如果我是他的親人，那就另當彆論了，為親人賣力，天經地義！

“展開眼睛啊！”那聲音道：“你閉著眼睛在這裡乾嗎？你看看我，來，看看我。”

“你說真的？”劉偉詫異地反問了一聲。

是曾子娥查探得來的成果。

“不過如何啦？”劉偉急不成耐。

一陣沉默，也不曉得劉偉認不熟諳陳漢生。

劉偉不平氣道：“如果吳用成不了你孫子呢！”

“這是甚麼處所？”劉偉彷彿這時候才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來問這個題目，道：“你把我弄到的這處所是那裡？”

但我還是冇有展開眼睛，因為這聲音剛響起來，中間就傳來陳漢生嚴肅而略帶暖和的誇大：“劉偉！”

劉偉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是誰在叫我？”

在經曆了這樁事情以後，我深知世上有太多難以預感的奇聞詭事，誓詞更是不能隨便就能發的，陳漢生竟然為了我，發這模樣的毒誓，我如果不做他的孫子，還說得疇昔嗎？

“……”

“我能將你的靈魂呼喚到這裡來，跟你這般對話，我的道行凹凸，你應當也能猜測出一二來。”

“你可曉得我平素裡是乾甚麼的？”

這是要把我推向火坑的意義嗎？我嚴峻地想要尿尿。

陳漢生感喟一聲，道：“你心性如此刻薄，下一輩，恐怕也是短命的命……”

“我找不到你，本來你跑到這裡來了！”那聲音惡毒道：“看你此次還要去那裡！我必然要你下來陪我！”

“你說了，你是陳漢生。”

“財帛？”陳漢生“嘿嘿”笑道：“我陳漢生豈是貪財好貨之人？至於憑甚麼，實話對你說了吧，吳用是過繼到我門下的孫子！你說，我該不該幫他？”

“依我看，你還是不要了吧。”陳漢生道：“你可曉得我是誰？”

半晌，劉偉的聲音才又響起來：“我曉得了！陳漢生，你是為了幫他，用心認的孫子對不對？”

這是阿誰他殺小童的名字。

陳漢生道：“我說了，我甘受天打雷劈之過！以十五年為期，十五年內，吳用過繼不到我陳家門下，我若活著，則遭天打肉身；我若已死，則遭雷劈棺木！”

“胡亂施法，濫滅無辜？”陳漢生嘲笑兩聲，道：“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不過，吳用的靈魂已被我以神通拘了起來，他的身材，你若想要，就去毀了他的靈魂，讓他的軀體變成無主物吧。”

又是長時候的沉默。

“我不怕！”劉偉怨毒地號令著。

“當然是真的，不過……”陳漢生欲言又止。

陳漢生“哼”了一聲，道：“我醜話說在前麵，吳用的靈魂你能夠遣散了，但是在毀掉他靈魂的同時，五雷正法必然能將你打成齏粉，永久不成超生！屆時，我再以法力將吳用散落的三魂七魄催討返來，他仍舊能活，我隻不過是費些道行罷了。”

好久，劉偉的聲音才道：“那我就甚麼也落不到了？我放了他，能有甚麼好處？既然亡者有亡者道，生人有生人路，那他為甚麼要去打攪我？明顯是他招惹我的，他憑甚麼就一點獎懲也冇有？”

“舉頭三尺有神明！吳用遲早是我孫男，我陳漢生若扯謊，天打雷劈！”

“……”

陳漢生道：“你就不想曉得這裡是甚麼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