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身子一晃,神采刷的慘白。
“啊?”我嚇了一跳,驚奇不定道:“如何會如許?”
我“嗯”了一聲,道:“此次抓走王桂娥靈魂的人,應當本領不如德叔您,不然他也不會在我們窺破他的行跡時,才突然發難,將王桂娥的靈魂打劫。明顯他是怕王桂娥說出更多有關他的資訊,怕我們找到他。”
唸誦既畢,德叔持著令牌在桌子上“砰”然一叩,喝道:“爾等七鬼,速速離開苦海,去來往生吧!”
我從速上前以左手按住那張紙,不讓它分作兩片,同時右手伸出三指,急捏“鐵叉印”,中喃喃唸誦鐵口令訣!
德叔看了看岸上的屍身,道:“先把這些孩子的亡魂給超度了吧。”
德叔道:“既然這件事情我們管了,就要善始善終,要管到底。異五行是邪徒妖人,趕上了也不必客氣!”
我在中間唸誦著從《義猴子錄》裡學來的超度訣:“神相敬上,三清敕令!超度汝等孤魂野鬼!魑魅魍魎,四鬼受惠,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誅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故屈亡,借主朋友,叨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本身承擔,繁華貧賤,且看宿世,且尊陰德,乃汝自召,敕就等眾,吃緊超生!敕就等眾,吃緊超生!”
我道:“聽德叔的,您說如何辦就如何辦!”
陰風垂垂止息,天空中的黑雲也漸漸消逝,河水不再翻滾,統統都規複了安靜。
一聲輕響,法案上,香爐中,正在嫋嫋生煙的黃香俄然斷了,寫著王桂娥姓名和生辰八字的那張紙,也俄然裂開了,頓時就要裂成兩片!
王桂娥彷彿是想要呼喊,但是聲音卻被淹冇在風中,她的臉,也變得非常驚駭。
德叔的神采頓時陰沉了下來,道:“錚子,我們明天栽了!”
“竟然另有這類事。”德叔沉吟道:“看來我真是老了,耳目都不聰明瞭。你說的水堂、土堂,都是異五行部屬的堂口嗎?”
德叔愣了一下,與我麵麵相覷,普通的環境下,應當是會呈現七個死者的幽靈,朝我們兩個施術者膜拜以行謝禮以後,纔會拜彆的。
德叔道:“如此看來,讓王桂娥的靈魂在這河裡作歹害人,也必然是那妖人的唆使,這也就解釋了為甚麼三年前王桂娥不害人,三年後卻來害人。隻是,異五行如許養厲祟,害活人的目標到底是乾甚麼?”
德叔喊了劉村長過來,將典禮換成了超度亡靈的擺置,重新禱告六合,撲滅黃香,燃燒黃紙,捏著呼喚訣,要了七個孩子的生辰八字,換了一副超亡令牌,重新發揮相術。
“啪!”
“這麼短長?”德叔吃了一驚,道:“如何我行走江湖這麼長時候,都冇有傳聞過?”
言畢,還是是冇有任何動靜。
“德叔!”
“嘶……”德叔倒抽一口寒氣,道:“竟然這般短長!弘仁的本領跟我也隻在伯仲之間,如果如許的話,異五行的五個堂口,能賽過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