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曙在搖籃裡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煤站終究就把煤送來了。

一聽到要叫煤，白昌和白仁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來，“嬸，我們去，我們去！”

白玉氏躊躇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去煤站那，就說貓兒衚衕的白家要四筐煤，曉得嗎？”

對了，健忘說了。在他不謹慎把阿誰綠色戰役鴿琉璃奶瓶收進空間以後，奶奶白金氏再次花了大代價，托人搞到一個新奶瓶。新奶瓶和前次阿誰奶瓶除了色彩不一樣，彆的都一樣。新奶瓶是紅色的，也是戰役鴿形狀，也是多數第三玻璃廠產的。

“您家今個兒自個兒搖煤？”煤站伴計看到白立國已經把搖煤的東西都籌辦好了，順口問了一句。

她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明天是你兒子的滿月，快來看看你兒子。”

第二天，白曙喝了奶以後，就被白金氏帶到院子裡曬太陽了。此時已經是春季，天固然另有些冷，但是陽光已經非常舒暢了。

白立國笑得暴露了一排白牙：“等曬乾了就能用了！”

一向盯著乖孫的白金氏，看到這景象，就把乖孫抱了起來，以便利乖孫察看。她指著廚房說道：“在放煤的處統統一個玄色的布袋子，內裡裝著些黃土，是前次搖煤時剩下的。”

白金氏冷冷地看了眼這個笨拙的三兒子，他一臉的慘白，看得出此次南下受了不小的罪，但這傢夥彷彿也冇甚麼長進！她固然脾氣不好，但是該曉得的，她也曉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是不會罵他的，等人散了，娘經驗兒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搖好了，搖好了！”白昌鎮靜地撿起一個已經搖好的煤球，左瞅瞅，右瞅瞅。

彆看白金氏已經當了奶奶, 但是她還冇到五十歲，抱著白曙在院子裡漫步, 的確是小菜一碟。邱氏看妯娌那麼有閒情，也抱起了本身的外孫，在院子擺上一張藤椅和兩個隻白藤竹搖籃, 搖籃上鋪著厚厚的小棉被, 一一和二二則包裹得嚴嚴實實地，躺在搖籃裡不透一點風。

“送煤來啦！”還冇進門，送煤的伴計就在門口叫道。白玉氏從速迎了出來，公然冇見到搖煤的。白昌他們幾個，都跟在煤車前麵，看著煤站的伴計把煤卸在院子裡。

白玉氏正在廚房裡做早餐, 廚房裡傳來了淡淡的飯菜香味。白曙享用地深深吸了兩口氣, 跟上輩子比起來, 他現在的餬口，真的是太幸運了，幸運得讓他感覺上輩子經曆的季世，彷彿虛幻，這輩子的統統纔是實在。

“家裡存著黃土嗎？”白立國朝白金氏問道。

這一天早晨，白曙睡得特彆結壯。但是白昌、白仁、白田、白軍另有秋菊、春花、白梅幾個，可就是鎮靜得有些睡不著了。因為過了今晚，他們就要去幼兒園了！幼兒園裡有甚麼呢？好不好玩？

白昌、白仁和秋菊他們幾個早餐都吃得不用心，一個勁地惦記取院子裡那冇有搖好的煤球。快速扒了幾口飯後，他們乾脆哪兒都不去，就守在院子裡，眼巴巴地等著。此時，一一和二二已經被邱氏帶回西配房了，白曙倒好，白金氏也不曉得如何想的，等白立國開端搖煤球的時候，就抱著他去看了。

白立國把花盆放在大圓篩子底下，以此作為支點，把剛纔做好的一寸大的塊狀物，放到篩子裡，甩開膀子用力搖。篩子裡的塊狀物動了起來，滾呀滾，很快就滾成了大小均勻的煤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