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適聞言瞭然，難堪的笑笑，伸手揉了揉眼睛：“昨晚看封神，忘了時候，天亮才睡。”

男人聽薑灼華這般喚他，這才轉頭去看。目光落在薑灼華麵龐上的頃刻，他呼吸不由微滯，忙又垂下眉眼。

說罷，又將目光移回奏箜篌的柳亭之身上：“而他就分歧了。乍看好像謫仙，細看卻又不失男人氣勢……”

她本就醉眼迷離，四周的統統都看得不甚逼真，反將麵前的人烘托的更如韓君臨凡。

聽著前段這緩而溫馨的箜篌樂，以及男人歌頌時略帶沙啞的聲音，叫薑灼華隻覺身心熨帖，未幾時，竟墮入了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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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灼華打扮結束，繞過屏風走了出來，葉適聞聲聲響，放下書起家施禮：“薑蜜斯早。”

他坐起家，彎下腰手肘撐著膝蓋迷瞪了一會兒，待復甦些了，方纔下榻穿衣。

葉適長這麼大，還冇被人這麼大喇喇地嘲笑過，薑灼華這話說的，就跟他冇見過世麵一樣。葉適笑得更是難堪，不安閒的解釋道：“家叔教誨嚴格，以為讀話本易玩物喪誌，實不相瞞，鄙人這是頭一回看。”

葉適聞言不解：“哪吒厥後蓮花重生，位列仙班，蜜斯為何說其是隕落的悲劇？”

桂榮帶著一眾婢女魚貫而入，全程目不斜視的忽視葉適，進了寢室裡間去奉侍薑灼華起床。

兩位應下，籌議兩句，定下曲子，便開端彈奏。

曲子的流轉以及男人唱出的歌詞，她的腦海中，竟垂垂勾畫出完整的畫麵來。

兩位樂工所演之樂, 喚作《東萊不似蓬萊遠》, 講得是八仙之一，韓湘子地府救妻的故事。

內心雖這般想，卻不由的坐直身子，好生勻了勻氣味，這才與柳亭之酬酢道：“你的箜篌彈的極好，曲子亦唱得好。”

夢裡，她時而是看客，時而是韓君惦記的老婆，與他一道經曆著這一段求而不得的故事，心也跟著時喜時悲，跌宕起伏。

臨時不說從未見過如此貌美明豔的女子，且這女子，斜椅而靠，腰肢恍若無骨，醉酒臉頰微紅，那雙上挑的鳳眼裡，還含著一汪淚意，活脫脫一副剛被……委實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