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笑道:“王大哥恁這話說哩是真怪,彆人找事情都想著人為越高越好。恁倒好,竟然嫌人為太高,這真是希奇。”
“感謝王大哥。”麥穗伸謝一聲。
一向聊到了下午四五點,麥穗提出告彆。
“是楊老闆啊,你好你好,我就是王文傑。剛纔楊民跟我說你要招我去飯店乾活,是不是楊民非要把我塞疇昔?實在冇需求,恁招人還是遵循需求來,我一個瘸子現在也幫不到甚麼忙,恁不必太勉強哩。”電話那頭的王文傑聲音渾厚地說道。若非早曉得對方的環境,光聽聲音,實在想不到對方是個殘障人士。
屋子隻要兩間,看起來很陳舊,應當已經蓋了十幾年,基層用的是紅磚打成地基,上半部分是用泥巴和著乾草燒製的土磚壘成,屋頂用的是茅草搭配石棉瓦。
王文傑苦笑一聲:“每天冇啥事,出去也不便利,以是就憋在家裡。也冇啥事,就隻能本身給本身找點事乾。”
“大年初七?冇題目!”王文傑點點頭。
回到家,麥穗立即就拿著楊民給的電話號碼,撥打了疇昔。
“真哩想招!”麥穗擲地有聲地說道。
遵循王文傑電話中的指引,麥穗來到了柳集街東頭,公然看到了一棵大榕樹,也非常順利的就看到了榕樹中間的泥瓦房。
“王大哥太謙善了,我但是聽楊民講了,恁在軍隊做飯的技術那但是真不賴,各種菜都做哩又快又好,還拿過名譽呢!”麥穗誇獎道。
“那既然如許的話,就不能讓恁這個老闆過來啊,還是俺疇昔見恁吧。”王文傑說道。
“恁是老闆,本該我去看恁的。”王文傑說道。
這類石棉瓦上麵有很多纖細毛刺,如果紮進肉裡會特彆癢,乃至因為石棉瓦上還會附著一些藐小的顆粒,倘若不謹慎吸進肚子裡,連肺部都會出題目,以是哪怕在鄉村,也很少有人用便宜的石棉瓦當屋頂。
但是麥穗卻隻感覺心頭一片熾熱。
“啊?”王文傑有些始料未及,一時冇反應過來。過了半晌,這才深吸一口氣道:“楊老闆,恁是真想招我?真不介懷我是個瘸子?”
在王文傑的相送下,麥穗騎上自行車朝著家裡趕去。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通,緊跟著那頭傳來一道很有中氣的聲音:“喂?你找誰?”
聊完了閒事,隨後麥穗又和王文傑閒談了一陣。麥穗問起了家裡是否另有其彆人,成果卻得知他父母都歸天了,另有一個mm也外嫁出去,家裡就剩下他一個。
“一千五很高了,我不值那麼多錢。”王文傑說道。
麥穗點了點頭,“人確切不能閒著,越是閒著就越是出題目。”
“那……”電話那邊的王文傑有些遊移,但終究還是鬆了口,“那好吧,俺家就住在柳集街上東頭,恁往裡走到頭往左邊看有棵大榕樹,榕樹中間阿誰就是俺家,一個泥瓦房,很好認。”
“是俺。”麥穗笑著打了個號召,走進了院子裡,道:“王大哥,俺過來看看恁。”
“那都是疇昔咧,就不講了。”王文傑擺擺手,末端又道:“既然楊老闆看得上俺,那俺就跟恁乾了!”
柳集位於河溝村的東邊,約莫三四裡地,騎著自行車非常鐘就能到,不過因為剛下過雪,空中上結了冰,到處都打滑,麥穗騎得很慢,花了十來分鐘纔到。
“恁坐,快坐。俺這屋子有些亂,恁彆介懷。”
“恁瞧恁,俺都說俺疇昔就好了,還讓恁親身來了。來就來了,還帶著東西,俺真是……真是不曉得該咋說了。”王文傑看到麥穗手裡拎著的東西,非常不美意義,想要說些啥,但卻變得結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