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意義？

暗處的人沉默半晌，低聲道：“如您所聞。”

江蘊采蹙了蹙眉，歎了口氣。

阿誰獄卒斜眼打量了樓息一眼，見他固然渾身灰塵風塵仆仆的模樣，儀容姿勢倒是不錯，再一看塞到手中的雪花銀，擠出一個笑容：“小兄弟真是客氣，想問甚麼直說吧！”

“你才曉得？都進大牢好幾個月了，哈哈哈哈大快民氣啊！”

他的確要發瘋，衝疇昔扯開封條，一腳踹開大門走出來。樓府裡本來就冇甚麼東西，現在更是破敗，他頭昏腦脹地在樓府裡疾走著，卻哀思地發明，樓府，確切已經空了。

他一步步走疇昔，冰冷地盯著說話的幾人，終究目光落到說話最刺耳的那人身上，一字一頓：“有種再反覆一遍？”

樓息胡亂點頭。

看來他一進京就被盯上了。

他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

他顫抖了一下，發了瘋似的開端在各處的混亂中尋覓本身熟諳的身影，但是找了好久，都是一無所獲。

樓湛，樓湛會在哪兒？

樓息放動手中的書卷，皺眉看了看窗外的綠樹濃蔭。外頭有人敲了拍門，響起的是男人輕巧的聲音：“表弟，我家老頭子找你有事。”

說著又給獄卒塞了幾個銀錠。

他日夜兼程而去，前程未卜，雲京彷彿一尊張大了嘴等著他自投坎阱的妖怪。但他除了前行以外，彆無挑選。

本來他覺得樓息會去東市買馬，到東市從淩晨比及下午，都還未見到樓息，心中頓時一沉。

如何回事？樓府這是如何了？樓湛被關進大牢，樓挽呢？其彆人呢？陳子珮呢？沈扇儀呢？孫北呢？

憑甚麼樓家就要為了先皇接受那麼多？

說，阿姐，我不恨你，不討厭你，我最喜好的就是你，我隻是怕你那樣走進宦海，最後被人讒諂身亡。

“你要見樓湛嘛……很簡樸，就往這邊直走疇昔，城外的亂葬崗。隻是……屍身已經扔疇昔了兩日，這大熱天的，也不曉得腐臭了冇，看了倒胃口。就算是冇腐臭，野狗甚麼的上去啄幾口，估計也不是甚麼麵子模樣了……嘖嘖，挺可惜的，那麼個美人兒。”

他曉得身邊有一個江家的妙手保護，便也不甚擔憂。漸漸行至涼州時，已經疇昔了半個月。才一進涼州城，鋪天蓋地的動靜便傳了過來。

達到雲京時，已經是最悶熱的六月。雲京裡還是繁華似錦，他跌跌撞撞跑向樓府，遠遠的就看到了被摘下禦賜牌匾、貼著封條的樓府大門。

樓家，完整倒了。

樓息：“甚麼意義？”

酒樓裡尖叫聲四起，那幾個也罵了幾句的酒客更是畏畏縮縮，嚎著“殺人啦”。

樓息一人一馬，獨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