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就好”的神采。

五日轉眼疇昔四日，到了指定日子的前一晚。

俗話說得好，紙包不住火。

他趕緊上前施禮，“大店主來得恰好，我跟您對一對賬吧。”

“之前我在江北，未曾與趙青河打交道，就聽你們說來，此人詭詐多狡，更是兩次三番壞了我們的事，撤除也好，免得再生枝節。”方掌櫃同意，同時把心一橫，“明日到底如何行事，還請大店主示下。”

“殺。”那道聲音極冷，不屑，視性命如草芥，“明日，我要那對兄妹死在一起，成全了他們。本來我還顧忌趙青河的身份，既然反正趙府的擔當者要換人，他是生是死，這事究查不久，更究查不到我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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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思疑那些畫是假的。”聲音輕揚，自傲滿滿，“不過，托了趙青河冇腦筋的義妹之福，倉猝唱一出至心救情郎的戲，倒讓我信了七分。她對楊府謊稱抱病，幾日不見人，實則帶了二店主去姑蘇取畫，本日晚膳時才露麵，二店主連同七隻畫匣子由她家仆人和楊府護師把守。而以趙青河的行事氣勢來看，他不成能低估我們，就算拿假畫來誘，手裡也應有真品，以備不時之需。以是，我能再信兩分。這最後一分，就要靠您一雙利眼了。”

趙青河靠牆盤坐著，兩眼烏青，任憑董霖如何罵，一字不還口，閉目養神。

“隻是這八幅畫中有七幅尚未過眼，說誠懇話，我還思疑有假。”方掌櫃語氣一轉，“大店主一貫謹慎，說到謀算，也遠勝了我們這些人。既然您已有決定，就固然叮嚀，我聽您的。”

那人沉吟，“卞茗珍可不止找涵畫館一家，不然也不會全杭州都曉得了八幅畫的事。你的思疑雖有事理，可我覺得，趙青河選中涵畫館不過一時偶合。不管如何，我決定，明日事了，立即將涵畫館讓渡出去，臨時甚麼買賣都彆做了。”

那幾日，魯七娘子一向被囚在船底艙，咬牙數日子，將打昏她兩回的夏蘇罵個不斷，卻也莫可何如，隻盼自在以後再報仇。

那人笑道，“方掌櫃不必多禮。涵畫館買賣紅火，都是你的功績，這點銀兩進賬就算都給你，我還嫌送不脫手，對甚麼賬啊。”

老紀笑了一聲，“那得先活久了。可惜，算命的說我命短，活不到七十古來稀，還是賺痛快銀子爽心。”

方掌櫃大吃一驚，頓足氣道，“卞家的畫我有實足掌控低價進，你們著甚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