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春風_下馬,換驢(5)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大驢蓋上瓦,無聲拜彆。

馬氏如何使喚她兒媳婦,除了不消燒飯,馬府裡的活兒幾近讓這位兒媳婦包下。天傻的馬少爺動輒喊“我要騎馬馬”,騎著他媳婦在花圃裡“駕得兒駕”。百口人都睡得跟豬一樣的深夜,隻要這女人還在乾活。大驢住了幾天,這女人就在柴房睡了幾天。這類景象,要能有身生娃,那纔是見鬼了。

惡婆子想想是這個理,搬一塊石頭上去,捉了繩套邊伸脖子試。

戴著大鬥笠的車伕就說,“小的看婆子跟少夫人的身高差未幾,無妨先本身墊塊石頭嚐嚐凹凸,不然繩索吊太高,官府判了被殺,而不是他殺,怎生是好?”

到了夜裡,馬氏看婆子往湯飯裡下迷藥,又目送婆子給晴娘送去,一回屋就聞到一股香,頃刻暈倒在地,當然冇看到梁上跳下一個高大的影子,更冇看到他手裡一根銀閃閃的針,將給她一份長生不健忘念禮。

說時遲,當時快,車伕俄然一腳將石頭踹開,飛身將婆子一掌劈昏,連頭帶一隻胳膊鎖捆在繩套裡,又把另一頭布繩拉得老高。

你信嗎?

趙青河哦一聲,抬了抬眉,頭一回正眼打量了那邊的十八女人,“十八說得?”

十八?真好!

趙青河聳聳肩,把玩腕上香珠,每顆香珠上都雕葛巾牡丹,技藝高超。

“明晚就脫手,把迷昏的人往墳前一吊,神不知鬼不覺。”馬氏臉孔陰沉,“死鬼生前就常護著晴娘,現在他死了,我讓晴娘奉侍去,也算待他好了。”

十八女人又驚又喜,驚得是本身如何在公爹的墳邊,喜得是仇人大哥還冇走。

惡婆子擁戴,“可不是嘛。晴娘現在名聲臭不成聞,我聽好些人群情,說她必定是讓野男人睡了,我都替她害臊。偏她還一本端莊,裝無辜呢。咱馬府但是福縣有頭有臉的人家,早前婆子瞧夫人不動聲色,還覺得心軟了。”

驚得一家子跳!

她表情好,就冇在乎晴娘頹廢的神采裡竟有一抹絕望。

不久,福縣有傳聞,馬伕人的罪過惡狀終有報,讓驢神仙施仙法,臉上刻出“惡婆婆”三字,暗害殛斃兒媳的事也被廣為曉得。馬伕人再不敢上街,部下婆子瘋顛了,逢人就說”賣女兒來賣女兒來,有來無回”,誰還情願把女兒送進馬府。不出一年,天傻馬少爺冇了“騎馬馬”,非要騎真馬,把馬抽疼了瘋跑,成果摔個倒栽蔥,當場死了。自此,馬府垂垂敗落。

趙青河要笑不笑,“南海能夠有劉老爺藏得一大筆金銀,你隻要找到了,彆說請好大夫,給你家十八換一身好皮都行。”

“滾疇昔吧。”趙青河放人,誰知連帶喬連喬生也坐了疇昔。

大驢冇在乎此中意味,“少爺,我疇昔陪坐一下?十八怕生,架不住咱家人的熱忱。”

夏蘇俄然哎呀一聲,說肚子疼了。

因而,大驢把十八女人的遭受看得更清楚了。

“我看他本身甚麼都能搞定,那裡用得著我?不過,他倒是找了一聰明媳婦。他媳婦說了,你爹冇藏錢。”

不知如何,常常讓大驢瞧著,馬氏內心就直髮虛,氣都喘不上來。當初又瘦又小的男娃子,賣他時讓他直瞪,她一點不懼,現在卻膽怯,感受他的身影撐得起天,很不能獲咎。

十八抹一下眼角,趴上他的背,扶上他的肩,全然信賴他。她不問他要帶本身去哪兒,隻覺心中從未有過的暖戰役寧,終究能夠安閒呼吸。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