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連城的一雙星眸,如同鷹眼普通死死的盯著被皇甫子諄緊緊抓住的安意如的手腕,忍不住又冷冷的說了一遍:“放開她!”
隻是還不等安意如想出禁止二人的好體例,戰連城已經毫不害怕的回道:“就是皇甫炎那老東西親臨,也休想在我的地盤上撒潑!”
那聲音森冷非常,彷彿來自天國深處。
躊躇再三,車伕還是決定去乞助,正要叫門,戰龍堡的大門卻俄然大開,隻見一名器宇軒昂、麵具遮臉的男人,身後跟著幾個保護,走了出來。
而太子腿受重創,肝火攻心,那裡容得她撞人逃竄,愣是伸手死死拽住安意如的胳膊,不讓她逃。
安意如不防,他用力又極大,彷彿跟生誰的氣似的,她的小腦袋狠狠的撞上了戰連城的胸,他的身材硬如鋼鐵,安意如的鼻子不由被撞得直冒酸水,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頓時一張小臉點墨橫流,蹭了戰連城那代價連城的天蠶織錦的紫衣一身。
安意如和皇甫子諄都被這俄然起來的喝聲嚇了一跳,都不由自主的向戰連城望去,隻是皇甫子諄抓著安意如的手始終冇鬆開。
他的聲音固然不大,但是語氣凜然,自有一股身居上位者的嚴肅。
“你!……”對於戰連城的倔強,皇甫子諄也略覺毒手,本日他本是偷著出來的,現在又傷了腿,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如果再這般硬碰硬下去,本身也占不了甚麼便宜,以是貳心機一轉,改了主張。
正在安意如心中冷靜猜想著戰連城與太子的乾係時,戰連城已經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另一條胳膊,將她硬生生從太子的手裡搶了個過來。
“大膽!戰連城!你不要太放肆!你要曉得,這天下姓的是皇甫!”皇甫子諄話裡的威脅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很較著,戰連城如果再敢猖獗,他便以太子的身份治他的罪了。
“我就是要放肆,有本領你來滅了我,不然隻要我樂意,讓這天下改姓戰也何嘗不成!”戰連城句句驚世駭俗,便是皇甫子諄也聽得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如何迴應!
而皇甫子諄更是冇有想到戰連城會直接上手搶人,以是毫無防備,何況他受了傷,就算搶也必定搶不過戰連城,他的黑眸不由微微眯了起來,透出傷害的信號來。
安意如聽著太子的話,內心格登一下:這兩人怕是要掐起來!
不可!決不能讓這兩人打起來!
太子看她握刀的手一向在抖,曉得她不敢紮,就死死拽住安意如不放!
安意如心底哇涼,心想這可當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啊,本來一屁股坐傷了一個太子,她已經夠不利的了,但是現在逃竄得逞又被戰連城抓個現形,她這是要作死的節拍啊!
莫非……不,不,這如何能夠呢?
她有些懵了,竟忘了避諱戰連城的目光,隻是這一看之下,安意如不由一驚,戰連城的眸色與太子的,竟然非常相像!
他雖不熟諳戰堡主,但是關於戰堡主的傳說他是曉得的,一看到那半張麵具,他就曉得對方必然是戰龍堡的堡主戰連城,他一頭跪倒在地上,要求道:“戰堡主,求您幫幫手,太子,太子殿下的腿受傷了。”
唯有安意如懵懂不知,起首她不曉得戰連城口中的皇甫炎是當今聖上,隻是模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