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拖累到咕嚕,麥冬早就離得遠遠的,卻又還在弓箭的射程以內。她拿出長弓,搭好箭,尋覓著咕嚕和海蛇分開的間隙,想趁機偷襲一下。
麥冬比較交運,這一箭剛好射中了海蛇的眼睛。眼睛中箭,再加上之前咕嚕抓出的傷,海蛇的身材轟然倒下,眼睛裡流出淡青色的液體,尾巴大力拍打著冰麵,身材痛苦地翻滾起來。
咕嚕乖乖低下頭給她看。
陸地生物體積龐大,重量天然也不輕。到目前為止,麥冬已經捕到七頭獵物,最輕的也有二百來斤,最重的則有近千斤,這還是她遴選了以後的成果,像海象一樣的植物她都冇有去動,那樣的龐然大物,就算她能打得過,屍身也冇法背歸去。咕嚕背上已經放滿了獵物,卻也隻是放了五頭罷了,它固然能夠揹負遠超越本身材重的東西,但背上的空間就那些,五頭獵物就放得滿滿鐺鐺的了。
無手無足,碩長的身軀足有五十幾米,僅舌頭就有兩米長,看著像是麥冬之前在海邊見過的海蛇,卻比海蛇大了好幾號,纖細處也有一些差彆。
剩下的隻能麥冬本身背,她身上已經背了一頭最輕的、隻要二百斤擺佈重的海狗,將海豹拉出來後,她打了個呼哨,表示咕嚕返回。
“咕嚕你如何樣了?有冇有那裡受傷?”麥冬從咕嚕懷裡掙出來,踮高了腳要看咕嚕腦袋的環境,她看得很清楚,水球是砸在了咕嚕腦袋上的。
水球或者冰刃都變成了淡淡的藍色,冰刃變得鋒利非常,堪比雪人鍛造的最好的刀劍,並且還能保持很長的時候不會熔化,就像那次山林失火,麥冬醒來時看到的那鋪滿山穀的不化寒冰一樣。
即便接下來出場的都是海蛇這類程度,車輪戰輪下來咕嚕也要累趴,更何況誰曉得有冇有更短長的?
在厚厚的冰層之下,海底最深處的處所,水流安靜如死,生物悄悄地棲息在陰暗的礁石間,除了偶爾遊過的大魚,再冇有一絲動靜。
麥冬拉著咕嚕從速向後退。
箭一離手,麥冬就看到了向著咕嚕飛去的水球,然後便看到大半水球砸在了咕嚕身上。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火焰被水球澆滅,水球也被火焰阻住去勢。這一局,平局。
海麵上
咕嚕還飛在半空中,那大半個水球剛好砸在了它臉上,有些還進了嘴裡。涼涼的,鹹鹹的,另有點酸,總之——不好喝。給出考語後,咕嚕從速“呸”了幾下,嫌棄地將口中還剩的液體全吐出去。然後,它搖搖腦袋,拋棄腦袋上的水珠,收攏翅膀落了下來。
入目皆是浮冰,海岸已經離得很遠。麥冬方纔用鐵叉處理了一隻海豹一樣的植物,現在正在吃力地將它的屍身從冰眼裡拉出來。
咕嚕英勇地迎了上去。
冰麵上傳來奇特而又熟諳的吟聲,悠長連綿,固然另有些稚嫩,卻已有了一絲威勢。與吟聲同時傳到海底的,是一股足以使大多海獸猖獗的香味。
並且目標很較著,一爬上冰麵就張著大口,直直朝著她和咕嚕衝過來!
因為一隻手要拉著沉重的海豹,她的身子被海豹的重量拉地微微下傾,頭也是微低著的,視野範圍隻在火線的十幾米內。
它乃至冇有效水火的才氣,僅僅是爬升而下,然後用利爪去抓海蛇的腦袋,很快就將海蛇的腦袋抓得鮮血淋漓,猩紅的血液灑滿了四周烏黑的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