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說話反而是多餘的。
她並不缺食品,不說山洞裡囤積的大堆果乾肉乾海貨,就算現捉,咕嚕的效力也絕對比她垂釣來的高。但垂釣之樂本就不在收成,而在垂釣本身。
她本就不善言辭,也不曉得如何安撫人,之前咕嚕受了委曲她還會像哄小孩兒一樣哄它幾句,但現在,她卻連那樣哄它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咕嚕雙眼一亮,頓覺恍然大悟:鼕鼕想吃魚了?
直到麥冬一個用力過猛,咕嚕的腦袋直直地撞上山洞的頂部,撞擊之時收回“砰”地一聲然後又驀地墜落,麥冬倉猝去接,腳下不穩加上咕嚕降落的打擊力,一人一龍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夜色垂垂來臨,咕嚕在麥冬懷裡睡了疇昔,山洞裡靜悄悄地,麥冬倚在石壁上,手臂被咕嚕壓得有些麻,洞外殘虐的風雨聲彷彿從天彆傳來,響徹耳膜卻不逼真,落在心上激不起半點波紋。
看到正獵奇地看著她行動的咕嚕,她笑眯眯地摸摸它的頭,“等下哦,釣夠五條魚就用飯了~”
“啪!”
顛末海邊的查探,即便麥冬已經有了必然的掌控,信賴積水必定不會漫過山洞,但眼看著山下的積水一日日向山上伸展,菜園果園已經完整看不到蹤跡,用來搭建畜棚的三米多高的柵欄也完整被水淹冇,她的信心還是不免有了點擺盪。
她抱著咕嚕又跳又叫,丟沙包一樣將咕嚕拋到空中又接住,口中唱起了荒腔走板的調子。
找了些小蟲蝦米做餌,她穩坐山洞口,雙腿伸出洞外,魚鉤直接下到洞外的積水裡。或許是這兒的魚警悟性太低,如許粗陋的東西竟然也被她釣上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