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是愛說一些彆人聽不懂卻又非常風趣的話。

林廷竟有些手足無措，乞助似的看向一旁的林非鹿。

她手指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軟軟的，暖暖的，就像她現在的聲音：“你可覺得那些死去的人感到難過，但不必是以慚愧。因為慚愧並不能竄改甚麼，也不能讓統統變得更好。哪怕你想贖罪，也得活著才氣贖對不對？”

事不宜遲，林廷醒來後，林非鹿又在齊王府呆了兩天，看著他好好吃藥好好用飯，氣色一點點好轉過來，才終究放心回宮。回宮以後，就直奔養心殿而去。

那些情感無孔不入，哪怕前一刻笑著，下一刻也能讓你哭出來。

林非鹿及時閉嘴。

她從小就這麼無所不能，他不但寵嬖她，更信賴她。

林廷怔怔地望著她。

林非鹿握住他的手, 像想儘力給他暖和緩力量似的, 語氣卻放得悄悄的, 問他：“大皇兄, 你覺得冇有你, 就不會死那麼多人嗎？”

林廷也是好久冇有被母親這麼抱過，一時之間都愣住了。

我思疑你在內涵我。

然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要你的命。

林非鹿袖下的手指捏成了拳頭，指腹貼在掌心時，能感遭到本身的脈跳。

阮貴妃邊哭邊道：“廷兒，是母妃對不起你，母妃不該逼你，母妃今後再也不逼你了，你想做甚麼母妃都不攔著你了，我的廷兒，我的孩子啊……”

林非鹿：“………………”

不妙，差點唱出來。

林非鹿：“？？？？？？”

她抿了下唇，眼睛彎起來：“大皇兄，你明天聽我講了郭靖和黃蓉的故事，感覺好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