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才方纔學會拿筆，莫芸寫字時用力不是很均勻，一會兒深，一會兒淺，筆劃也是粗細不一，看著像鬼畫符一樣。如許的程度在莫森看來倒是很短長了。

“就放在你那邊！”托四指了指托福腳下的空中，那邊的蘆葦長的很稀，托四走疇當年，順手將它們都拔了，空出一片地來。接著從一堆柴火裡挑出幾根細木棍搭了一個簡易的架子，又抓了一把乾草放在架子上麵，用火石撲滅。

“好。”托四點點頭，領著男孩們去了河邊洗手。

“我不要寫人字，我要寫其他的字！”莫森把羊毫往硯台上一擺，說甚麼也不想寫人字了。

“行啊，你把我方纔放在書架上的宣紙和羊毫拿來，我教你寫字。”莫芸抬開端笑著說道。

未幾時，托福和莫森等人一人滴滴地掬著一捧玄色的河泥過來，托四就著他們的手把河泥塗到鴨蛋上，然後把鴨蛋放到火堆裡。

“好字！”莫森學著莫芸的模樣點點頭。

“四哥，柴火撿來了，在那裡生火啊？”這時，托福和其他幾個男孩一人抱著一大捆柴火走了過來。

“我來守火，你們去洗手。”看到男孩們的手上都沾滿了黑泥，莫芸在一旁道。

等他們再次返來時，鴨蛋已經烤熟了，莫芸用木棍把烤的黑乎乎的鴨蛋一一撥出來，敲開裹在內裡的乾泥，剝開蛋殼，一股誘人的蛋香味散了開來。

“姐，你在寫甚麼？”

“你想寫甚麼字？”莫堅在一旁橫了莫森一眼，這臭小子真冇耐煩，才寫了一會就不想寫了，幸虧他剛纔冇有去找卓雅。

吃完烤鴨蛋，男孩們下河遊了一會泳，莫芸冇有下水，固然她也想泅水，但是有著成年靈魂的她可不想像上一世一樣跟這幫男孩子一起嬉水。畢竟男女有彆不是！

……

“真好吃！”

比及火燒旺了，托四將先前撿到的野鴨蛋從懷裡一一取出來放到地上。青紅色的鴨蛋，一個挨著一個，莫芸悄悄數了數，竟有十二個。

“我要寫……”莫森想了想，俄然道：“阿爸，我阿媽的名字如何寫？”

“真香！”

“寫字啊。”莫芸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

莫森聞言點點頭，拿起羊毫顫顫巍巍寫了起來。莫堅見姐弟兩人都寫的當真，也湊過來看。

“好嘞。”莫森忙跑到書架跟前，拿了一大疊宣紙，又拿了一支羊毫返來。

“你阿媽……”聽到莫森如許問，莫堅臉上的神采不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