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縣令刹時急了,他趕緊起家,指著儋州各處,“殿下不知,比來這段光陰,每家祠堂都會傳來異響!”
“惡夢?縣令大人是做了甚麼事,竟然會做惡夢?”蕭來儀摸索問道。
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立在原地,“誰這麼大膽量敢刺殺兩位殿下!待下官查明本相,砍了他們的狗頭!!”
“這就派人!下官這就派人幫手滅火!殿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蕭來儀率先步入正廳,浩浩大蕩的一行人刹時將廣大的正廳擠滿。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道降落的聲音自珠簾以後響起。
他慈眉善目地笑了兩聲,看上去倒真像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父母官,失職儘責。
“薛縣令,你在嗎?”
她看向景珩,景珩低聲,帶著上位者高高在上的疏離和壓迫,“鬼怪無稽之談,薛縣令也是本地父母官,怎能輕信鬼怪之說?”
“找死!”侍衛眼疾手快拔劍,卻被景珩的暗衛幾招撂倒在地。
她輕笑一聲,不顧侍衛驚駭的目光,徑直突入了縣令府邸。
“好一個父母官!”蕭來儀怒極反笑,她抬腳,踹在大門上,門與牆壁相碰,收回沉悶的低響。
“再敢挑釁惹事,信不信把你抓起來問罪!”
“薛縣令倒是睡得安穩。”蕭來儀出聲嗆他。
景珩冷冷抬眸,他情不自禁放下環繞在胸前的雙手,作勢要上前。
蕭來儀心底暗笑,怕不是有鬼,而是內心的鬼一向存在。
景珩和蕭來儀對視一眼,靈敏地捕獲到了甚麼線索。
蕭來儀目工夫沉,牌匾的暗影落在她的臉上,顯得少女更加清冷陰鷙,“本公主倒要看看,這儋州縣令到底是何方崇高,都敢拿刀指著本公主了。”
“我們女子,不比男人差!”
“縣令大人在嗎?”
幾個侍衛被暗衛賽過在地,看著少女的背影儘是惶恐之色。
“如何不成能?”幾名女將刹時將守門的侍衛圍住,“如何,看不起我們女子?感覺女人好欺負是不是?”
少女環顧著四周堆滿了華貴禮品的架子,上麵很多古玩書畫都是人間孤品,連帝王那兒都少有。
叩門聲一聲聲響起,隻是卻遲遲冇有聲響。
蕭來儀抬眼望去,男人長相平平,而立之年大腹便便,身著一身鑲金中衣,非常繁華,一看便知餬口極其奢糜。
“公主…”他喃喃自語,“公主怎會這麼狼狽?她如何會是公主!”
她紅唇輕揚,張揚當中竟有幾分乖戾之色,“有勞縣令大人了。”
這一起,街上吵嚷得很,很多百姓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獵奇地出門張望;唯獨縣令府冷寂得很,大門緊閉,看上去甚麼一片平和之象。
“呀!二殿下,五殿下!”
蕭來儀保持著端莊的笑容,剛要開口,卻幾乎被趕來的侍衛踹在身上。
“也就是說,薛縣令是不曉得虎帳失火一事?”蕭來儀悄悄挑眉。
“薛縣令可知,今晚那大火併非無端而生,而是有人刺殺?”景珩懶懶的撐著腦袋,望著薛予安的眼神卻流露著看破統統的靈敏。
他笑了笑,臉上橫肉微顫,眼神卻非常樸拙,“虎帳那等重地,哪怕受下官統領,下官無事也是不能等閒收支的;這府邸離虎帳又遠……”
“彆忘了,儋州能有本日的安寧,我們女將功不成冇!家國能有本日,也是很多女將在疆場用命換來的!”
薛予安麵色微怔,半晌後連連點頭,起家深深作揖,“殿下恕罪,下官這也是方纔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