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興也樂得合不攏嘴,啜了一口番茄醬肉絲麪,讚歎道:“婉婉的番茄醬館,昨兒開業的,聽聞買賣極其火爆,進項如何?”
蘇棉棉一刹時心如刀絞:“是,我不慎重,蘇婉婉阿誰賊,在我府上抄襲了番茄醬的製法,開店做買賣賺黑心錢,就是父親值得誇獎的好女兒,是麼?”
“勉勉強強,賣掉了一千來罐,一罐八十兩,就是八千銀子。”
蘇綿綿一副完整豁出去的模樣,指著庶妹的鼻子罵,“隻要乾不死,就往死裡乾是吧。恨不能讓作坊的工人一天乾上十個時候,傳聞已經有好幾個累得沉痾,快死了。你可真行啊,黑心爛肺的事兒誰能比你更善於!”
“我樂意做殿下的馬前卒,你這類貨品隻配被她踩在腳下碾成爛泥!”
女兒乾得好!
爹爹底子不疼。
蘇婉婉不覺得意,“好吃的醬料,賣貴點如何了,歸正都是有錢的世家子在買。便宜了,他們還不樂意要呢。”
何如,底子攔不住啊!
從小和兄長蘇子修,當作質子,送到雲都,寄人籬下。
“蘇婉婉,黑心賊給我出來!”
蘇府。
平妻?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蘇林氏用小刀,把一塊餅從中間裁開,中間塗抹上厚厚的番茄醬,又塞了一個煎蛋出來,一臉幸運地吃著。
之前的她隻能低眉紮眼看人神采,現在卻能夠肆無顧忌地掀翻整張飯桌!
啪——
這裡是雲都,隔了一條街就是天啟公府,是他正室夫人權勢滔天的孃家。他大舅哥兼妹夫,是天子帝師,官居一品,從一品世襲公爵!
蘇林氏果斷地站在女兒這一邊:“就是,這不逮著機遇大撈一筆如何行。”
蘇林氏高傲不已。
他驚奇地看向小女兒,拿腔拿調地問道:“婉婉,有這類事麼?”
蘇綿綿厲聲打斷,“番茄醬是長公主發明的,殿下見我孕吐肥胖,就贈送了我一瓶,並奉告了熬製體例。蘇婉婉冒充來天啟公府看望,席間三番五次向我刺探番茄醬的體例,又暗中派了丫環去廚房偷看,不要臉!”
“我們婉婉真是心靈手巧,持家贏利的一把妙手,瞧她發明的番茄醬,比進貢給宮裡的八珍醬,還要鮮美的多!”
“另有你,蘇婉婉!你甚麼意義,明曉得長公主殿下已經在朱家村建了個番茄醬廠,你非要搶在她前頭,讓工人冇日冇夜地做活製醬,開店搶錢。”
“哎呀,南宮二少奶奶,您這是做甚麼?都說了婉蜜斯在作坊裡忙,不在家裡,您如何能硬闖?”蘇府的管家,是蘇林氏的孃家親侄兒,可勁兒的攔著。
蘇世興腦袋痛:“彆鬨了……”
一家三口密切用餐的場景,頓時刺激到了她。
蘇林氏用膳的桌子翻了,滿地狼籍,耳邊充滿著欺侮的話,她一張保養很好的妖嬈麵孔,刹時扭曲了起來,嗓子裡收回了鋒利的爆鳴:“啊啊!老爺,你聽到了吧,這孽障罵妾身是奴,妾身辛苦服侍你二十年,生兒育女,兒子孝敬,女兒出息會贏利,舉頭三尺有神明!妾身起碼也配得上個平妻的位份,老爺你明天不給妾身個說法,妾身也不活了!”
蘇婉婉嘴上自謙,但實際上言語之間難掩高傲,“主如果白沙糖、白冰糖的本錢高,扣除各項本錢,另有五千銀子的利潤。”
蘇世興一陣難堪。
“她就是吃了黑食兒,她抄襲!”
蘇世興聽到日入五千,雖也歡暢,但不免擔憂:“那一個月下來,純利潤不得十多萬銀子?這……八十兩一罐,是不是有些太貴了,為父去作坊裡看了,一罐番茄醬的原質料,白沙糖放足,也不過三四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