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托普利。”
慕宗啟嚇壞了,把白冰糖罐子推得遠遠的:“不吃了,都聽雪兒的。今後再也不喝糖水吃冰糖了。”
“外公,你頭疼麼?澤寶給你揉揉。”
晏泱有力的臂膀,把肅卿伯給按了歸去,親身幫他拭去額上密佈的一層汗珠,“您是有福之人,有聽雪的良藥養著,定可否極泰來。”
“殿下,我並非在理取鬨,失實是你規定的每日鹽量,太少了。菜都做不出一桌,爹按這麼個吃法,活著也冇甚麼意義了。”
“不到半兩。”一兩十六克擺佈。
“可這白冰糖,味道很好,還是你發明做出來的。風兒特地去甜廬裡幫我買了幾罐。”慕宗啟不捨地盯著那白冰糖。
“胖點兒好,身材能扛得住。”
父親很好亂來,隻要跟他說,鮮榨菜是長公主鋪子裡賣的新品,麥醬是長公主的秘方,父親就會高興地多吃兩口。
慕聽雪聞了聞瓷杯裡的半盞溫水,一股子甜膩的味道。
果不其然。
誰讓親爹偏疼呢?
“戒糖吧。”慕聽雪給他測了血壓和血糖。
既然爹不疼姐不愛,那他隻能靠本身爭奪,去博一個光亮的將來。
攝政王俄然開口,譏道:“真是個大孝子。”
慕風不附和誌:“殿下,父親已經戒酒了,嘴裡淡出鳥來,如果連白冰糖都不讓他吃,這日子當真是過得一點滋味兒也冇有了。”
他作為半子,理應同禮。哪能滅了挨次,在家中讓他以沉痾之軀對本身又是叩首又是作揖的。
慕宗啟立即擁戴:“對啊對……”
慕宗啟看著兩個小娃娃,心口似塞滿了暖和的棉花,柔嫩又舒坦:“真是孝敬的好孩子,聽雪教養得好。我這老骨頭,便也放心了。”
“你的身材吃得起,父親的身材可吃不起。”
慕聽雪盯著養父因上了年紀發福的肚腩,道:“高血壓常常伴隨糖尿病,您最好不要喝濃糖水,會導致肥胖,左心室肥厚。”
慕聽雪給父親,開了降血糖的藥,打了一針胰島素:“加一種降壓藥,聯合用藥。”
慕風看不下去了,抱怨道:“就算你貴為公主,也不能苛待父親吧。一天吃個幾顆的,也冇甚麼大礙的,何至於此?”
慕聽雪神采驀地一冷,“如果再持續如你這般,放縱他每日吃好幾顆白冰糖,頓頓喝糖水,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患上高血壓性糖尿病,也就是中醫所說的消渴症。你看看父親的眼睛,視網膜都排泄、出血了,這是高血壓病情減輕導致的視網膜小動脈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