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公南宮界,滿臉焦心哀慟之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持續磕了好幾個響頭,“懇請陛下救老臣,老臣百口長幼何其無辜,竟都要被那放肆權臣攝政王故伎重施,打入昭獄,被冠以暗害長公主和右仆射的臭名了!”
他又該如何自救?
謝玄宸也是渾身血液冰冷,雙手按捺不住地顫抖。
“天啟公與罪人南宮晧之互為同謀,暗害尚書右仆射晏錫,致其癱瘓在床命在朝夕,且欲給本朝獨一皇嗣長公主謝清鳶下劇毒砒霜,哀家大怒。判南宮界剝奪爵位,革去大司徒、太師之職,秋後問斬。南宮一族,參與暗害皇嗣者,三十七人判極刑,一應產業查抄充公,其他宗親男者放逐戍邊,女者充為官奴,非敕令不得召回!”
如果說,之前還隻是顧忌、猜想,那麼這一回,攝政王和晏太後是完整不粉飾了,把皇姐擺在了明麵兒上。
“陛下!”
小天子心中暗罵一句死的好。最好晏黨都死光光,隻留皇姐一人陪在他身邊便可。
禦書房。
“教員……”
朕另偶然候!
謝玄宸驀地一震。
南宮界瘋顛地笑了好久,而後親身去掉了烏紗帽,放在地上,對著小天子最後深施一禮:“陛下放心,為師不似談錯那般軟弱,一個想不開就投繯他殺。來歲立秋之日,陛下可來法場,見為師最後一麵。”
謝玄宸麵色慘白,眸中抱恨:“今後攝政王趕儘撲滅,朕亦不能倖免。”
他笑了。
傳聞晏錫那廝喝了毒酒快死了。
謝玄宸大驚失容,他自龍椅上站起來,奔到下方,親身把南宮界給扶了起來,“右仆射中毒,朕已有所耳聞,這事兒如何又牽涉上皇姐了?”
謝玄宸見他快瘋了,抹了把淚,哭著勸道,“是朕不好,朕冇用,庇護不了教員全族。”
謝玄宸一聽皇姐冇中毒,當即舒了一口氣:“幸虧她冇事。”
一個女的,連把兒都冇有。
“皇姐如何樣了?也中毒了麼?教員你快答覆朕。”謝玄宸緊緊抓著天啟公的胳膊,一雙瞳人烏黑非常,焦心腸低吼。
南宮界揚天狂笑起來,他指著太後的懿旨,“陛下你聽到了吧,晏黨把謝清鳶當作皇嗣?好笑不成笑,一個公主,還真當作皇儲、皇太女了?何其荒誕!”
死路了……
“教員,何出此言?”
謝清鳶算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