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陣亡,小舅致仕,鎮北軍權旁落,剝奪爵位封號,侄子被俘去敵國存亡不知,婆婆和兩位晏姐姐整日以淚洗麵。這個家,眼下必必要靠她頂著了。
她跟晏南業毫忘我交!
姑姑家的這個淵表弟,儀表堂堂,身軀凜冽,文武雙全,乃至為了她退掉了自小定下的家屬聯婚。也不像他親爹,是個老陰比,八百個心眼子。
“你肚子裡另有一個?如何冇跟哀家說,也冇奉告你婆婆,晏家高低都不曉得。”
“清鳶,你休聽他瞎扯,都是亂來你的大話。”
“不必等了,我膝下二子,腹中另有一個,都是晏泱的孩子。”
最大的情敵,晏泱死了。
讓她用心躺在長公主府歇著養胎,甚麼事都不問,那是不成能的!
離淵目光灼灼,熱忱並冇有減退半分,反而有越挫越勇的架式。
“嗯。”
晏太後的血壓“蹭”得一下,就降低到了顛峰,當即回懟。
慕聽雪這下子,是真的驚了,驚奇地看著淵表弟,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頭婚的優良權貴後輩,情願娶二婚帶三娃兒的仇敵之女?莫不是傻掉了。
晏太後聽了黃公公的稟報,直是女兒到了,親身迎出殿門,上前抓住寶貝女兒的手,用極嫌棄的眼神乜了離淵一眼,“澤寶和涯寶如果入了離家的大門,就算不被你們離家高低折磨死,也會被虐待地脫幾層皮,哼。”
隻要一想到,女兒跟離淵在一起的畫麵,她就渾身刺撓,抓心撓肝,猖獗想要尖叫,把一屋子的東西都給砸個稀巴爛。
慕聽雪蹲了個萬福。
論家世、論權勢、論軍權、論田產、論財產,放眼全部雲煌國,估計都找不出第二個比離淵前提還好的未婚年青男人。
晏雅氣得肺都要炸了,緊緊抓著女兒的胳膊,道,“我家清鳶若不想嫁,誰都不能勉強她!她若想再嫁,也毫不會嫁給姓離的,晏家年青姣美有才調的好兒郎多的是,晏南業未有妻,晏仁卿未曾娶!如何也輪不到你們離家,呸!”
神采黯然。
那麼,離氏能夠是這個天下“公理”的一方,撤除了專政弑君的放肆權臣,幫忙謝氏小天子親政,讓皇權又重歸謝氏天子,可謂是功在千秋。離淵這個頂級配置,更像是位麵之子,奪走了反派大BOSS晏泱的軍權,再加上十萬禁軍,今後天下無敵。
如果她不是晏太後的女兒,如果她隻是這個天下的一個路人甲。
白帝州刺史荒竺,整日跟在表姐身邊,礙眼得很。固然他是中書令蕭望之的門徒,但他家世太低了,是個獵戶,父母早亡皆是貧農。此等卑賤背景,焉能尚長公主?
“母後吉利。”
“他害死哀家父親,害死哀家兄長,這份寵嬖給你要不要啊!”
但錯就錯在,離淵投錯了胎,離家是她的殺夫仇敵!
“如何就是最好的挑選了?嫁給仇敵,晏泱地府之下如何安眠?你們離家清楚是自擅自利,想要借聯婚,想把我兒的財務大權,也收歸入你等離黨囊中去!”
慕聽雪打斷了老母親充滿體貼的嘮叨,安撫道,“女兒身材強健,撐得住。也一向吃著安胎藥,孩子很安康。”
一番狠惡地掙紮以後,離淵握緊了拳頭,有些委曲地瞅著她,高喊了一句,“我情願照顧你和孩子,視為己出!”
晏太後心疼不已,眼神充滿擔憂,高低打量著她,“我兒瘦了,整日這麼忙裡忙外的怎能行,早知你還懷著身子,就不該到處忙乎,應好生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