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劉遠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忍不住瞪了尉遲寶慶一眼。
“嘿嘿,這下鬆讚乾布頭大了,一個覺鬆,就充足轉移他們的視野,有了前次苯佛之爭,毒殺讚普從而引發吐蕃全麵內鬨的先例,那我們現在能夠算是高枕無憂。”趙福說完,扭頭恭恭敬敬地問劉遠道:“將軍,現在他們亂成一團,我們返來乾甚麼?歸君子救到了,功績也立下了,我們幾十人還不敷他們塞牙縫呢,不如我們趁著這個機遇跑了吧。”
吐蕃人對神靈的畏敬,劉遠一早就曉得,即便到了後代,這個地區仍然儲存了供奉神靈的傳統,那些虔誠的藏人,每天都誠懇供奉著神靈,有的還儲存朝聖的風俗,隻憑一雙腳,一步步走,三步一叩首,每天不知要磕多少個響頭,那是當真而虔誠地磕,磕得頭破血流,彷彿有的一趟就得一個多月,一個多月,三步一叩首,那份情意讓人聞而動容,供奉神靈甚麼的,隻算是小意義了。
那些攻擊者是往蘇毗故鄉的方向逃竄,吐蕃也是把兵力和阿誰方向追蹤,相反,在邏些城並冇有戒嚴,就是防衛也冇加強多少,以是劉遠等人冇花多少力量,就輕鬆地分批潛回逆舍,並冇有引發彆人的思疑。
“有事理,我們一邊回,一邊攻擊,專殺那些吐蕃軍官,那功績也不會少的。”
“是啊,將軍,要不,我們先跑,我們人數實在太少了。”
“這些吐蕃人,還真是豪侈,很多人都吃不起飯了,但是買起香燭來,還真的不省,不貴還不買呢。”趙福有些吃驚地說。
“將軍,我們現在如何辦?在這裡和他們乾耗著?”趙福謹慎翼翼地問道。
世人聽劉遠說得在理,也不好說些甚麼,一個個洗洗也就各自去歇息。
“曉得了,將軍。”
劉遠揚揚手。表示世人先停下。這才說道:“兄弟們,莫急,先聽我說幾句。”
“哈哈,痛快,真是痛快,這仗打得真過癮。”一回到房間,候軍把刀順手一扔,把整人都扔進胡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劉遠搖點頭說:“不,是該給他們加把火了,嘿嘿。”
看到世人都停下了,劉遠持續說道:“大夥想走,我也曉得,實在本將了想走。不過你們得想想,這裡不是我們大唐,現在吐蕃到處是冰天雪地,憑著我們這點人。能跑得出去嗎?我們人生地不熟,隨時讓仇敵追上,兄弟們以一當十,這不錯,但吐蕃人太多了,我們也殺不過來啊,你們也清楚,這吐蕃養有海冬青,我們就得再快,也快不過那扁毛牲口啊。”
“就是,就是,你們怕甚麼?將軍身居高位,家中金滿箱、糧滿倉,嬌妻美妾的還不怕,在這裡陪著大夥,你們怕甚麼,我們聽將軍的就行了。”關勇在一旁大聲說道。
“好了,都彆說了,就按事前的合作,乾活,閒事要緊。”劉遠禁止了他們的會商。
遠遠就聞到,這當中有檀香的味道,這但是初級貨,即便在大唐,也隻要達官朱紫才氣用得起,但是現在它卻在田野供奉著神靈,不能不說是一種華侈。
要說這麼多人,關勇是最不想走的,來的時候,他還給嶽父段誌玄包管過,必然立個大功再風風景光地歸去,給他長臉,如果現在歸去,那就是吹了牛皮,他可不想就如許歸去,再說,他還冇殺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