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傳來一聲厲喝。
一陣窸窣以後,門咣噹一聲翻開。
跳跳暴露兩排牙再次逼近,高嬸剛吃過大虧,有些發怵,從速避到一旁。
對勁已經躲到門口,嘻嘻笑著,“可真的白活了這麼大年紀,連麻繩都當蛇。”
“小賤人!邪門了,冷也冷不死餓也餓不死,看我不打死——”高嬸還要伸手。
“看我明天不撕碎了你!”高嬸此次真的是撲了過來,
但這笑意一閃而過,再往高嬸這頭看的時候,已是一片冰冷。
打倒是不敢了,卻又有了彆的折騰的體例,比方早些初春之時,隻讓對勁穿戴單衣,吃食更是三五日才送一回。
當初本身顧問這個小娘皮的時候,也是有些忐忑的,想著到底是半個主子,厥後認清情勢看著這底子冇有人管她,乃至在胡公子曉得也無所謂以後,她就從剝削衣食到非打即罵,一旦想著這是將來的奶奶,卻在本技藝下冇有涓滴還手之力,高嬸內心老是升騰出激烈的快感,彷彿本身是這丫頭的天。
現在,竟然敢捅破了天,這還得了!
高嬸怔了怔,這丫頭莫非是中邪了,以往打一頓都悶不吭聲連喊痛都不會,這般清脆說出來的話,卻能讓人恨得牙癢癢。
高嬸癟嘴皺眉要走出去,這屋內光芒有些發暗,四下都濕漉漉的,又因潮濕氣候有些黴味,“一點活力都冇有,是不是關死了?”
高嬸一個激靈倒地上,耳後也是陣陣刺痛,她雙手亂揮拍打,僅摸到毛絨絨的東西,很快那東西跳開,她靈魂方歸,寂然放下剛在本身頭臉撓過的手,喘著粗氣往屋裡瞧,才瞥見本身幾縷頭髮在麵前飄然落下。
自打到這以後,對勁也曾查抄過本身這身材,這整日關在屋子不出門也能弄得青紫,恰是被麵前此人打的,身單力薄的對勁嚇了她幾次過後才調休。
這群人跟前站著一個十六七歲身穿靛藍錦袍的公子,方纔恰是他喝止的高嬸。
這高嬸並非姓高或是高家媳婦,隻因瘦瘦高高,渾身冇有二兩肉,顴骨法眼睛凸,稀少頭髮幾能見頭皮,在腦後勉強挽成一團,向來就冇有笑模樣,對勁在她身上可吃了很多虧。
對勁矯捷地往床那頭一滾,伸手朝她甩出一樣東西,“蛇呀——”
尚未嘟囔結束,她隻覺胸前一重,緊接著頭皮傳來一陣刺痛,“娘呀——”
想到那些不堪回顧的日子,對勁心想,這不過隻是一點點經驗,統統遲早都會還歸去。
她眸子子轉轉,瞧著麵前張牙舞爪的高嬸,那本來就少的頭髮被跳跳這般一扯,頭皮模糊滲血,頭髮更少了。
不如逼一逼,她悠悠然道,“這是你家五爺,甚麼毛猴子,尊卑不分的東西,等五爺返來,你這身皮如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