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岩倉猝去追。
走到山頂,來到鵲山觀觀門前,白氏的神采就更沉重了,但沉重當中,彷彿另有幾分歡樂,而蕭岩則疾步走向跪在鵲山觀觀門口的趙潤,喊了聲‘小師叔’以後,也跟著跪了下來。
出了城往北,有一座鵲山,此山瞭望如翠屏,滿山鬆柏蔥蘢,景色不俗。因山上怪石嶙峋,山路又不好走,上山的人並未幾,故而山上的道觀也就無人問津,香火不盛。
“五妹被劫走了,就是他們蕭家的錯。”慕容清鸞抽泣道,“爹,五妹性子這麼壞,又不能開口說話,阿誰賊人會不會殺了五妹……”
杜延社心急如焚,“侯爺,我與你一起去。”
蕭岩與白氏下了馬,走盤曲巷子,白氏眼中龐大,似有害怕。
慕容清染念念不忘習武,齊恪頭痛,“小丫頭,祁山仆人已經多年不收徒了。”
竟然是齊恪!
“敏兒,休得猖獗!”
齊恪嚇得半死,這個小丫頭,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拜入祁廟門下,並且祁山派掌教門下,這底子就是癡人說夢,就連趙潤那小子,也不過是上一任祁山仆人丟給祁煜的,不算祁煜真正的嫡傳弟子。
等這些人走完,蕭岩將府裡的事向白氏簡樸交代了下,就飛身上了良駒,白氏卻一改方纔的荏弱之態,“帶我一起去。我想見他!”
蕭岩這麼一描述,慕容鶴便想到是誰了。
“為何帶她上山?”
“鸞兒。”慕容鶴低斥,“不準對蕭二公子無禮。”蕭家與祁山仆人的乾係尚未查明,如果無關,剩下的事倒也好辦,萬一這祁山仆人真是蕭家的背景,濟陽侯府就不能等閒獲咎。
蕭岩苦笑,“我也是剛剛纔想到,小師叔能夠是用心讓齊恪將慕容清染帶走的。罷了,你想來,就一起來吧。”莫非齊恪背後的那小我,真的來齊州了。
“你就是祁山仆人。”方纔在來鵲山的路上,齊恪就對慕容清染說了些,慕容清染按照齊恪所言,再加常日周奶孃奉告她的,當即就猜到了這個穿戴墨灰道袍男人的身份。
“是,侯爺。”慕容鶴的貼身保護韓升很快領命分開。
慕容鶴聽到動靜,麵色慌亂,“以祁山仆人的武功,染兒如何能被刺客抓走?”
俄然,慕容清染雙手交疊過額,朝著祁煜,恭恭敬敬地要行參拜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