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齊恪,就連祁煜,俊容微愕,平平的眸子也是閃過一絲顛簸,拜師,如許的徒兒,他如何敢收。
“祁掌門說五年後本蜜斯想拜師,就上祁山找他,但是本蜜斯回絕了。”齊恪討厭白敏,天然,慕容清染同仇敵愾,稚嫩的聲音亦是刻薄之語,並且,還是那種無辜的語氣,彷彿她回絕當祁煜的弟子是吃了多大虧似的。
齊恪在一旁哭笑不得,這小丫頭竟然還不滿足,天底下,要拜入祁山掌教門下的人不知有多少,彆說等五年,就是十年、十五年,都有人會等。
“且慢。”祁煜皺眉,敏捷脫手,攔住了慕容清染,“你我無師徒之緣。”
小手的力道大得驚人,而小清染眼裡的固執和滔天恨意更令祁煜震驚,冤冤相報幾時得休,他自小在祁山跟著師尊修道,不問世事,即便小清染說到殺父之仇,在他聽來也是微不敷道,他不明白麪前這十歲女娃小小年紀為何就有這麼大的恨和殛斃之氣,他想禁止,躊躇了半響,便向小清染淡淡一笑,如神祗般仁慈與刻薄,“好吧。若你五年後,還是仍然想拜我為師,我在祁山等你。”
“小丫頭,快謝過祁掌門。”齊恪去推慕容清染。
“小丫頭……”放眼人間,就連當明天子見了祁山仆人,都是尊稱一聲‘國師’,更何況是旁人,慕容清染膽小妄為的言語,嚇得齊恪白了神采,他忙將慕容清染拉到身後,戰戰兢兢地對祁煜道,“祁掌門,小丫頭不懂事,您……您多包涵,息怒,息怒。”
還要等五年,慕容清染更加拽緊祁煜,點頭,“我想現在就拜師。”
祁煜出掌,掌風淩厲,拍嚮慕容清染,齊恪慌亂,隻能替慕容清染生生捱了一掌,“祁掌門,請再給鄙人一段光陰,鄙人必然將慕容五蜜斯教得知書達理。”
“你!”白敏氣得嬌容漲紅,狠狠瞪了齊恪一眼,便要往供奉著太上老君的殿內走去。
“我不信緣,隻信你。”慕容清染的小手猛地拽緊祁煜墨灰色的道袍,小眼近乎要求,她從未求過人,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低三下四地求人,並且她信賴這個祁山仆人能助她報仇,能讓她大仇得報,奪回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因齊恪求她,慕容清染才心不甘情不肯地說了句,“我錯了。”
白敏聽了這話,內心妒忌得發瘋,這個慕容五蜜斯太放肆了,五年都不想等,天曉得她要拜入祁廟門下,常伴那小我身邊等了多少年,求了多少年,若他肯應允,彆說五年,就是十年,她也會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