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和鄭蜜斯看到慕容鶴陰冷的臉,驚駭地與鄭大人抱成一團,不敢再吱聲。
二叔公無言以對。
“濟陽侯,求您放過我家老爺。”
慕容鶴擺手。
與盜匪勾搭,掠取財帛,擄走婦孺,還一把火燒了村莊,使得全部村莊的人流浪失所,成難堪民,這就是慕容鶴口中的招災荒饑民為兵,這一招,狠,慕容清染一扔手中的冊子,拿起另一本,持續詰責道,“元符元年,黃河水患,齊州一帶捐獻,籌集三十萬兩。叔父,這筆銀子的去處,你不怕朝廷曉得嗎?”
“朝廷律法規定,需求時,可招災荒饑民為兵,這也是朝廷的一項撫民之策,以安民氣。鄭大人,你這麼做何罪之有,快起來。”慕容鶴一副道貌岸然。
沈夫人翻著一本本冊子,每一本都很詳細,怨不得慕容清染不需求她幫手,本來真是用不著她。
慕容鶴心驚,這小賤人另有甚麼招?
慕容清染眼底嘲笑,她這個叔父敢出齊州嗎?
鄭大人聽到這個,更不敢起來了,此事也與他有關,慕容鶴能夠將罪名全推給他,但他卻推辭不了。唉,早知有本日,何必當初,費經心機地從七品知縣一步步爬到齊州知府,還妄圖湊趣濟陽侯,再升官發財,這到頭來,甚麼都冇有了。
“好啊,那就一同上京,讓皇上斷個清楚。”濟陽侯是朝廷所封,即便有罪,本地官府也不能拿他問罪,更何況鄭大人也是牽涉此中,蕭岩推波助瀾道。
說完,為表本身的態度,慕容鶴喚來保護,“來人,將這位鄭大人抓起來,待本侯馬上修書一封,上奏朝廷,請朝廷重新委派一名新的齊州知府前來。”
二叔公慌了,“馬老夫人,究竟本相還未查明,清染這丫頭不知受了誰矇蔽,纔會假造這等荒誕之事誣告她叔父。不成信,不成信啊。”
“帶下去!”慕容鶴嫌她們哭得煩躁,讓保護也將這母女二人拖了出去。
慕容鶴怒道,“馬老夫人,你定遠伯府與我侯府有曲解,本侯對你一忍再忍,彆忘了,這是本侯的府邸,容不得你猖獗!”
“五蜜斯,實在事情都已瞭然,都是鄭大人揹著侯爺做出了這些罪大惡極之事,隻要將鄭大人繩之以法,必可還百姓一個公道。”郝亮一個不留意,便讓王鴻站了起來,他試著打圓場,但願慕容清染能夠和姑父慕容鶴握手言和,畢竟都是慕容家的人,是遠親的叔侄兩,鬨成如許,成了仇敵,不值得。
慕容昊得了慕容清染的眼神表示,忙順勢向馬老夫人作揖,“小輩多謝馬老夫人仗義執言。”
“老身本覺得這慕容侯府簪纓世家,以武立府,幾代濟陽候深受朝廷隆恩,不想,這一代的濟陽侯,竟是這般丟儘祖宗臉麵的東西。”馬老夫民氣直口快,不屑之神透露無遺。
但讓一個長於出爾反爾的卑鄙小人信守承若,明顯是一個笑話。慕容鶴纔不會管鄭家這母女兩的死活,發配邊陲當營妓也罷,充入教坊司也好,都與他無關。
齊州靠近黃河,每年黃河水患眾多,便是慕容鶴搜刮民脂民膏之時。非論是淺顯百姓,還是商賈钜富,都逃不過這巧立項目標捐獻,補葺堤壩之名。
“染兒,另有甚麼,你固然再問。”被慕容清染一件件地揭開他貪贓枉法之事,慕容鶴涓滴冇有害怕之心,彷彿殺人放火、剝削財物,不過是微不敷道的一件小事,隻要他濟陽候一句話,全部齊州百姓的存亡都能夠在他把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