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挺好的,娘如何總不喜好她。慕容清鸞心中悶悶,從小到大,都是五妹在幫她做功課,那些個老夫子,又是詩詞又是歌賦,她看了都暈頭轉向;另有阿誰些繡娘,每次讓她繡目炫狼籍的繡品,她奉告五妹,五妹二話不說就幫她繡了……
慕容清鸞越想越想哭,她這個親生女兒竟然不及大伯之女,嗚嗚,爹就算對大伯再慚愧,也不該厚此薄彼啊。
這個小賤人,仗著侯爺寵她,就不把她這個夫人放眼裡,嗬嗬,現在將她哥哥韋虎關進大牢,也算給她出了口氣,侯爺與定遠伯是死仇家,兩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侯爺連本身的長女慕容清薇都能捨棄,莫非還會為了一個小妾的哥哥,再和定遠伯府起牴觸,王氏想到此,一臉的幸災樂禍,最好讓阿誰小賤人惹怒侯爺,失了寵,免得她還不曉得本身的身份。
哎,如果五妹話多點,臉上笑多點,那就更好了。
慕容鶴為此,對她大發雷霆,並峻厲警告她身為濟陽侯府的嫡女就該有嫡女的模樣,整日做事魯莽,不計結果的,成何體統,慕容清鸞天然內心委曲,幾次想開口辯駁頂撞,但都被王氏使眼色製止了。王氏同慕容鶴十幾年伉儷,慕容鶴的脾氣她最體味,眼下在慕容鶴的氣頭上,連她都不敢吱聲,更何況是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
慕容清鸞努努嘴,內心儘是不解,這段日子為何她一提到五妹,爹就大發脾氣,她又冇說錯甚麼,五妹年紀跟她差未幾,她都到及笄論婚嫁之齡,給五妹找個好夫家不是普通的嗎,當然,她是但願和五妹在一起的,如果她能和五妹同嫁一夫就更好了,這些年,她感覺五妹實在挺不幸的,如果哪日她能嫁給長風哥哥,她必然讓長風哥哥也來娶五妹。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消停。看來,本侯常日真是太慣著你們了。”慕容鶴拂袖,回身往外頭走去。
嗯。慕容清鸞哭得眼睛紅腫。
一個兩個的,侯爺這話甚麼意義,王氏暗忖,除了鸞兒,另有誰讓侯爺煩心了?
慕容清鸞撇嘴,紅著眼,帶了幾分哭音,“爹,您就是偏疼,五妹做甚麼您都不罵她,我做甚麼都錯。爹,我到底是不是您女兒,還是五妹纔是您親生女兒!”
“女兒曉得,五妹甚麼都好,爹喜好五妹……”不喜好鸞兒。
“知錯嗎?”慕容鶴看到慕容清鸞嚇得瑟瑟顫栗,內心的火是去了一半,但看到慕容清鸞這麼怕他,一點不像染兒那樣,又略微有些絕望,身為侯府嫡女,如何就冇有點擔負和骨氣。
但最後一句話還冇哭出來,被戳中了苦衷的慕容鶴勃然大怒,“你胡說八道甚麼!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看看你現在所穿的綾羅綢緞,另有這濟陽候府嫡女的身份,哪一個不是爹給你的,你曉得當年爹花了多少心血!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說完,就要打慕容清鸞。
難不成是韋煙兒阿誰小賤人,哼,必然是她,傳聞她哥哥韋虎將定遠伯府的表少爺吳天寶打了,定遠伯府就直接困了他去見鄭知府,鄭知府懼於定遠伯,再加罪證確實,也隻能將人關進了大牢。
“都快及笄出嫁的人了,還如何不懂事。”慕容鶴氣得顫栗,若非留著這個嫡女另有效,他早把這個嫡女打死了。
“侯爺,是妾身教女無方,侯爺息怒。”王氏忙將慕容清鸞護在身後,連連請罪,“妾身歸去必然嚴加管束,這一個月內毫不會讓鸞兒出半分不對,不然侯爺唯妾身是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