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染略一思考,俄然想到了甚麼,輕笑道,“禁止不了他們,那就讓濟陽候看不到他們的絲綢好了,王鴻哥哥,你說是不是。”等濟陽侯府高價買了她的絲綢,銀子到手,她纔不管慕容鶴會如何樣追悔莫及。
“齊州城內的有幾家商店,與我王家有些買賣來往,我嚐嚐,儘量遲延。”王鴻曉得慕容清染急需銀子,暗忖著,若賣不出去,大不了他花高價買下,這個五表妹,給她銀子她果斷不肯要,非要本身去賺,以她堂堂侯府蜜斯之尊,竟和他普通雙手染上銅臭味,不值得。
“你吃吧,我已經吃過了。”王鴻坐在一旁,將手中的賬簿放下。
唉,在沈家幾日,她竟被沈昀卿養的挑嘴了。
見慕容清染言語嘲弄,王鴻萬分難堪,冒充咳了兩聲,道,“如果早幾日五表妹說這些,我或許還能讓姑父來買,隻是近兩日又有多量絲綢從江南運來,以姑父與姑母的奪目,就算急需多量絲綢,也不必然會來我這裡買。”齊州城內呈現的上等的絲綢都是從江南運來,若運來的及時,便可好好賺上一筆,不過若運來的絲綢過量,貨比三家,也就各憑本領,能賺多少是多少。
慕容清染走進正堂,有丫環奉上茶盞,這些個丫環,都是貧苦人家出身,有幾個幾乎被賣入煙花之地,慕容清染買了她們,就把她們安設在這個隨園內,隨園常日由王鴻替她打理,是以這裡的下人都覺得王鴻是這宅子的仆人,王鴻幾次想廓清,慕容清染都攔住了他,不過些浮名,是誰的宅子有甚麼首要,諒這些個下人也不會不把她當主子看。
慕容清染拿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嘴裡嚼了嚼,做得很入味,是齊州城遠近聞名的糖醋鯉魚,不過比起沈昀卿,卻還是差遠了,如果沈昀卿做的,彆的不說,就是這鯉魚上的魚刺,他會一點點地剔去,更彆說這魚肉了。
王鴻的顧慮,慕容清染不是冇想過,遲誤這幾日也是為了讓熊達他們幾個養傷,慕容清染邊走,邊深思,“如許吧,你先派人去查清到底哪幾家有從江南運來的絲綢,然後,想個彆例禁止他們將絲綢賣給濟陽侯府。”
王鴻將桌案上的賬簿抱走,慕容清染愣了下,便笑道,“那就上炊事吧,本日個,我想吃糖醋鯉魚,嗯,最好是外焦裡嫩,甜中有酸。”
王鴻回神,“不,你做得很好。”她是個極其謹慎的女子,每一筆買賣都是穩中求利,還賺得極多。若非她手中財帛少,以她的資質,假以光陰,定能夠成為齊州首富。這一點,他絕對信賴。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