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上濟陽侯府抓人,也隻是白跑一趟,梁錦達終究聽明白了,如此一來,定遠伯那邊也有了交代,如果定遠伯不平,大能夠找濟陽候實際,至於這兩個府邸之間的恩仇,縣衙就權作睜一眼閉一眼。
扶不起的阿鬥啊,梁景端一腳踹開梁錦達,他覺得這朝廷的官,是想換就能換的,彆說這七品縣令,就是一個芝麻綠豆的胥吏,一旦被朝廷內彆有用心的人盯上,都會給大哥惹來費事。
“你不要命了嗎!”梁景端捂住梁錦達的嘴,“這類話你也敢說。不曉得現在汴州各地流言四起,說我們梁家野心勃勃。大哥常日是如何教誨我們的,要我們斂儘光芒,梁家後輩儘量闊彆汴州,越是繁華,我們就越傷害。”
馬車駛離沈家。
“大哥在朝中的位子,你不是不曉得,他若插手此事,總會有諸多不便。”老是同宗兄弟,一脈相連,梁景端感喟道,“你的事,我會想體例幫你的。現在最首要的是,找到那韋虎。”
“堂兄,你返來了啊。”躲在桌案下的梁錦達烏紗帽也斜了,他謹慎翼翼地望了縣衙外,見無人跟著梁景端,才放心腸爬出來,哭喪著臉道,“堂兄,你快想個彆例吧。那定遠伯府的人都快把我逼死了。我如果再交不出韋虎,定遠伯必然不會放過我的。堂兄,我家中另有老母等著我養老送終,我不能下獄啊,堂兄,要不你把身份亮出來。”說到此,梁錦達俄然也不哭了,拍腿道,“對啊,我如何冇想到,以我們梁家的權勢,一個小小的定遠伯,有何可懼的!”
啪,梁景端一巴掌扇在梁錦達臉上,打得梁錦達眼冒金星,“我們梁氏一族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無能之輩,纔會讓我大哥這些年這麼辛苦。你瞧瞧你,滿身高低那裡像一個平陰縣的縣令!我奉告你,不準拿我大哥的身份去狐假虎威!”
“噢?”梁景端自言自語道,登州慕家,不該過青州,往東而行嗎。
“等等,趁便讓人查查登州慕家。”梁景端喊住梁錦達。
“是,是。”梁錦達連滾帶爬,逃出了縣衙。
“是,梁大人。”在平陰縣衙內,統統的衙差見了梁景端都是喊大人。縣衙兩大人,一個奪目,一個昏庸,這是縣衙內眾所周知的事。
“今後不準再喊我大人了,記著,這平陰縣隻要一名梁錦達梁大人。”梁景端想起當日慕容清染的話,眼中更加寂然,他飛身上馬,“走。”
兩人對視,心照不宣,倒是沈夫民氣有迷惑,這慕容蜜斯是何時分開府裡的,她如何不曉得。另有這梁公子,一會兒是縣令,一會兒又是縣令的堂兄,究竟是何身份。看他一表人才,器宇軒昂,多數是出身官宦,並且還是位高權重的人家,隻是這齊州府,姓梁的望族,彷彿冇有。沈夫人想了半日,還是冇想到,實在這也怪不了沈夫人,在她眼裡天下也就是齊州那麼大,她從未出過齊州,又如何曉得天外有天。天下各州府,比齊州大的多了去。
“是,梁公子。”縣衙的衙差當即改口。
“梁景端!”梁錦達也怒了,“你還不是仗著你兄長的官威到處仗勢欺人。是,我梁錦達是冇用,但這小小平陰令是靠我梁錦達本身十年寒窗苦讀考出來的,我可並冇有沾景珩堂兄半點光。聽我祖父說,我們梁家後輩,乃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