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達唯唯諾諾,內心卻嘀咕道,你是正兒八經的貴爵貴胄以後,打小就進國子監讀書,先生又是聞名天下的大儒,我天然比不過你,但我好歹也是十年寒窗,從縣、府一步步地考上去,中了進士,是皇上親封的平陰縣令,那裡給梁家蒙羞了。
“你是何人?”能這般毫無懼色地直視他,是個有膽色的女子。
梁景端冷哼,“你與吳天寶皆臭名昭著,死不足辜,有何可冤枉!”r1154
慕容清染淡淡道,“我姓慕,單字容。”
梁錦達感激地看了眼慕容清染,堂兄的性子他是最體味了,若不是言語上占不了理,他是毫不會這麼等閒饒過他的。
是啊,慕蜜斯說得對,他纔是名正言順的平陰縣縣令,堂兄再身份顯赫,現在微服到他治下的平陰縣,也隻能聽他的。
在齊魯之地,慕是大姓,特彆是登州慕家,涓滴不減色於汴州杜家,梁景端冇有起疑,他走下堂,見禮道,“本來是慕蜜斯。”
梁景端麵有慍色,但在內心也不得不承認慕容清染所說之言,他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冇有功名的墨客,就算平陰縣令梁錦達是他堂弟,他也不能越俎代庖,替這個胡塗堂弟措置全部平陰縣統統的政事,更冇資格高坐在堂上,調遣縣衙衙差。
梁景端將韋虎今後一推,兩名衙差押住了韋虎,而他本身,長劍直指吳天寶,“定遠伯府的表少爺嗎,我曉得。”
“那……”梁錦達隻知讀書,哪曉得措置這等毒手之事,他遊移了會兒,忙向梁景端乞助道,“堂兄,眼下我們該如何辦?”有人在他縣衙公堂內肇事,還帶人闖進了他的縣衙大牢,這事要被朝廷曉得了,他頭上的這頂烏紗帽還如何能夠保得住。
“梁縣令抓得好!”吳天寶看到梁景端抓住了韋虎,臉上轉怒為喜。
這個行動,令沈昀卿有些不測,他如何也想不到,冷酷如她,竟然會抱元禮。
吳天寶再也不敢放肆,驚駭道,“你……你就不怕我母舅殺了你嗎。”
慕容清染本來是將他護在懷裡,隨即,她彎下身,將他抱了起來。
嘴上,他倒是喊沈昀卿,小眼神怕懼。
“大人,請為小人做主啊,都是這個吳天寶,仗著他母舅是定遠伯,就冤枉小人。”韋虎一看情勢不對,忙叩首告饒,但在叩首的那刹時,他眼角餘光看到了一襲紫袍的慕容清染,嘴裡驚呀了聲,這不是濟陽侯府的五蜜斯嗎,她如何在這裡,莫非是mm求五蜜斯來救他的。
真不愧是濟陽侯府,幾個保護便是武功了得,梁景端想起傳播了近百年的傳言,心道,看來那一支所向披靡的暗衛,並非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