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燙。”柳如月委曲的落淚。

說到這李嬤嬤，李氏也是一肚子肝火，鳳炎派來的兩位教養嬤嬤，一個姓王，另一個就是這李嬤嬤。

“不必了。”李嬤嬤攔著柳如月的手，將茶杯遞給她，道：“柳蜜斯隻要端好茶杯，不讓茶杯掉下來就好。”

“娘，這個老妖婆底子就是用心刁難我，不管我如何學，她總能挑出錯來。我不要和她學了，王嬤嬤呢？我要王嬤嬤教我。”顛末前次的事情，柳如月也學聰明瞭，冇有耍性子說不學，隻說要和王嬤嬤學。

李氏嘴裡說著指責的話，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容，讓人感受不到涓滴誠意。

可，誰讓此人是皇上派來的呢？內心頭再不肯意，也得咬牙忍著。

“我不要。”柳如月趕緊點頭，看著李嬤嬤麵無神采的臉，聽著她毫無起伏的語氣，柳如月不自發的想到了鳳炎，想到他看她的眼神，冰冷無波，就像是對待一具屍身。

李嬤嬤見此隻淡淡的說道：“若夫人感覺奴婢不敷資格使喚相府的下人，奴婢不介懷回宮向皇上討兩個宮女再來。”

“奴婢在教柳蜜斯如何埋頭。”李嬤嬤麵無神采的看了李氏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請柳蜜斯再拿一個茶杯。”

“娘！”柳如月想追上去，卻被李嬤嬤攔了下來。

至於王嬤嬤麼，收了她孃的銀子，又害怕她父親的身份，到時候還不都得依著她？

“李嬤嬤……”

王嬤嬤倒也罷了，有她籌辦的厚禮，又有丞相的身份壓著，說是教端方也不過是做做模樣。可這李嬤嬤倒是油鹽不進，送禮不收，丞相的身份壓下來也無動於衷。

“李嬤嬤，你這是甚麼意義？”李氏烏青著臉詰責道。

“夫人放心，奴婢必然好好調教蜜斯。”

“請柳蜜斯再拿一個杯子。”聽著李嬤嬤毫無顛簸的腔調，柳如月身子一抖，含著淚重新拿了一個杯子，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瘋長。

被點名的翠兒看了看李嬤嬤，又看了看李氏和柳如月，一時有些躊躇。

“啪”的一聲，桌上的茶杯被狠狠地砸在地上，柳如月疏忽李嬤嬤陰沉下來的神采，號令道：“本蜜斯忍你很多天了，冇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識汲引，一次又一次刁難本蜜斯。我奉告你，本蜜斯是丞相令媛，身份高貴。就算一時做錯了事也不是你一個輕賤主子氣夠隨便拿捏的。這端方，本蜜斯不學了，你如果識時務，本蜜斯必然不會虐待了你，你若敬酒不吃吃罰酒……哼！”

“甚麼？我……”柳如月有些傻眼的看著李氏，剛想回絕卻被李氏掐了一把，柳如月也明白此次李嬤嬤是奉了皇命而來，不能獲咎。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走上前去。

第十一章：悲催的柳如月

“如月，你冇事吧？”李氏趕緊上前查抄柳如月的手。

李嬤嬤站起家子，清算了一下衣服，見那母女倆暴露勝利的笑容，不由嘲笑一聲，道：“看來夫人說的不錯，柳蜜斯的確被丞相和夫人寵壞了，難怪皇上要命奴婢前來相府調教柳蜜斯。夫人放心將蜜斯交給奴婢，奴婢毫不會孤負皇上的信賴。”

眼看著本身捧在手內心的寶貝女兒被各式刁難，李氏不但不能表示出一絲一毫的氣憤，反而還要陪著笑容，打從她成為丞相夫人開端，哪兒曾受過如許的氣？

翠兒得了叮嚀，敏捷泡茶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