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去把那些人的賣身契拿出來。”
張奎安見皇後的母親親臨,不敢涓滴怠慢,當即恭敬施禮。
“但他們都想要分開,強扭的瓜不甜,留在府上也無用啊。”
上官夫人邊說邊擦去眼角的淚珠。
上官德偉語氣非常不耐的催促。
一眾如狼似虎的兵士上前翻箱倒櫃,一件件地清理馬車上的財物。
“夫人,你彆哭,他們走就讓他們走,這些年你受他們的氣已經夠多了,他們走了恰好!”
“上官大人,陛下有命,從國丈府分開的人和馬車都要查抄,製止涉案財產轉移。請共同!”
也就是說,隻剩下三輛馬車的財物,其他十多輛馬車的財物都因冇有憑據給攔下來了。
張奎安一臉嚴厲,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都挺好了,統統人和車輛照顧的東西都給我細心搜尋,凡是上官大人拿不出根據證明是他私家財產的,一概攔下,不得放行!”
“張千戶,這裡是這些家仆和婢女的賣身契,我現在將這些賣身契交給老夫人,你就讓他們走吧。”
老夫人翻開車簾一角,不捨地看著宅子,彷彿是在看最後一眼。
“夫人,你彆活力了。氣壞了身子可如何辦?你另有皇後,另有小公子,你不能讓他們擔憂啊……”
他忙下車滿臉賠笑號召張奎安。
仆人、侍女走了大半,全部院子都顯得冷僻了很多。
可惜囤糧觸怒了天子,有的你們好受的。
上官夫人淡淡一笑,眼底儘是不屑。
車隊剛到門口,隻聽得一聲暴喝。
上官夫人冇有理睬上官德偉等人妒忌的目光,當著張奎安的麵就要將手中的一疊賣身契交給老夫人。
半晌,上官夫人微微點頭。
這番行動讓一旁的上官德偉三兄弟及他們的媳婦們妒忌不已。
顛末兩個多時候,一輛輛馬車裝得滿滿鐺鐺。
哈哈哈!最好笑的是那些肮臟貨,想跟著二爺他們跑,成果因為二爺他們冇有那些肮臟貨的賣身契,他們也被官兵給攔下來了,這會正在那跪地哭呢,一個個哭嚎得跟殺豬似的。”
不就是婉兒那丫頭好運被選去做了皇後嗎,有甚麼好了不起的。
一旁侍女冒死地撫上官夫人的背,幫她順氣,一臉體貼腸帶著哭腔安慰:
“娘,上車走啦。”
老二媳婦心中更是暗自腹誹:
他們打包的這些東西,確切是府上他們一向利用的,默許是屬於他們的。
“這個……末將想了一個變通的體例,這賣身契上都有代價,他們既然想要跟三位上官大人分開,便請三位大人出資將他們原價買下便可。”
“東芝,你說得對!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我不能倒下,我另有婉兒,另有青峰,我還要等老爺返來。”
對於那些叛變國丈府的人,她恨不得對方出門被馬車撞死。
上官德偉三兄弟聞言,人都傻了。
這一刻她身上不再有荏弱的氣味,取而代之的是固執與平靜。
我兒子但是天之寵兒,等我兒高中狀元,到時候全部上官家都要以我兒為榮。
她端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筆挺,眼神淡然地看著上官德偉三兄弟呼喊著家仆清算打包施禮。
東芝瞪大雙眼,不成置信地望著上官夫人。
東芝麵色漲紅,不解大喊。
上官夫人眉頭微蹙,彷彿對此很難堪。
上官夫人帶著她來到府門口,對著五城兵馬司為首的張奎安道:“千戶大人。”
“夫人,這些家仆和婢女的賣身契既然在你手中,那就是國丈府的財產。陛下有令,國丈府的一應財產,在案件冇有調查清楚前,都不得私相授受,不然就是用心轉移財產。請不要讓末將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