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他茶杯放到桌上的一刹時,西南角的一個削瘦的身影令吳誌遠不由得身形一震:“於一粟!”
見三人進了飯店,吳誌遠隻能遠遠張望,俄然看到劈麵街邊有一個賣鬥笠的,那些鬥笠很大,明顯不是遮陽之用,而是下雨時用來遮雨的。
這三人服飾氣勢如出一轍,都是異域風情非常濃烈的少數民族打扮,三人一身奇特打扮在這飯店內非常刺眼。
本來這絡腮鬍子是個脾氣暴躁的莽漢,吳誌遠心中發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手中的茶杯還冇放下,俄然看到於一粟從本身桌前站起家來,隻見他繞過桌子,徑直朝中年女子那張桌子走去。
一頂鬥笠用不了一枚銅錢,那攤主意吳誌遠如此慷慨,連聲感激。吳誌遠將手中的木劍放到攤前,笑道:“這把木劍先放在你這裡,我稍後過來取。”
“既然如許,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上路吧。”那聲音清脆的女子發起道。
吳誌遠一進門便發明那三人正坐在右邊離門不遠的一張桌子上,桌上還冇有上飯菜,三人彷彿在籌議甚麼。吳誌遠不敢遊移,直接走到最內裡的一張桌子前坐下,鬥笠仍然戴在頭上。
店小二趕緊上前安撫道:“大爺您稍等半晌,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進屋摘帽,但吳誌遠卻帶著鬥笠直接走了出來,這番打扮算是不倫不類了,不過店小二見多識廣,甚麼古怪的客人都見過,以是也並冇感覺奇特,上前客氣的問吳誌遠吃點甚麼,同時為他倒上了熱茶,吳誌遠隻扔下一個字:“等。”
吳誌遠下認識的一摸口袋,竟然摸出一枚銅錢,頓時心生一計,他走到那賣鬥笠的攤前,拿起一頂鬥笠,將銅錢遞給攤主,扔下一句:“不消找了。”
“好好好,頓時頓時。”店小二很少見到這類步地,趕緊回身朝廚房跑去。
接下來,牆壁另一邊的對話根基證明瞭吳誌遠的猜想,隻聽那中年女子說道:“冇有刺探到任何動靜,按理說門主儀表出眾,見過她的人應當會有印象,但這濟南城內彷彿冇有人見到過她,我想她當時能夠冇有在濟南城逗留。”
“他孃的!彆亂來老子,老子不是來吃白食的!老子有的是錢!”說著,絡腮鬍子解下腰間的布袋,取出一錠銀子重重的拍到了桌上,吼怒道,“快點給老子上菜!”
公然不出所料,那三人在濟南城內兜兜轉轉,最掉隊了鄰近東郊的一家地處偏僻的飯店內。
此時那三人正在低聲說著甚麼,因為間隔比較遠,加上那三人說話聲極低,以是吳誌遠底子聽不到他們扳談的內容,但不消聽到也能猜到必定與尋覓月影撫仙有關。
吳誌遠端起茶杯送到嘴邊,眼睛卻從鬥笠的邊沿察看門口那三人的模樣,隻見中年女子左邊坐著一個身材細弱皮膚烏黑的男人,那男人濃眉大眼,絡腮鬍子,年約約有三十擺佈,中年女子的右邊坐著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的女子,那女子皮膚白淨,但身材肥大,雖有幾分姿色,但不敷月影撫仙的萬分之一。如此看來,先前聽到的聲音清脆的女子就是她了,而阿誰嗓音粗聲粗氣的人必然就是阿誰絡腮鬍子。
那男人問道:“此地離叢麻禪院另有多遠?”
有了剛纔的前車之鑒,吳誌遠跟蹤得更加謹慎,想那中年女子剛纔發明瞭有人跟蹤,卻能默不出聲,而是冒充丟下裝有蠱蟲的竹筒來取跟蹤者的性命,這番心計毫不是普通的江湖熟行所能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