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冠怪蛇的頭從吳誌遠的腰間扭轉著緩緩向上爬動,一向爬到蛇頭與吳誌遠正麵相對才停了下來。
吳誌遠滿身穿戴非常薄弱,鞋襪太短,腳踝上的皮膚露在了內裡,此時皮膚碰到了蛇尾上的冰冷光滑的鱗片,吳誌遠俄然感到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那感受跟被開水燙著了一模一樣,彷彿一層皮就要被扒了下來。
吳誌遠這纔看到那蛇頭以下七寸位置上的血洞穴,洞穴雖不大,但穿過蛇身而過,內裡已經淌出了血跡。
清朝人王有光在《吳下諺聯》中說過:“蛇有七寸,在頭之下,腹之上,覷得清,擊得重,製其關鍵之處,得之矣。”這裡的七寸,實在並非專指蛇頭以下七寸位置,而是指蛇的關鍵部位,也就是它的心臟。之以是用七寸來表述,是因為常見的蛇心臟部位大多位於蛇頭以下七寸處。如果蛇的種類和大小超越了常見的範圍,那這個七寸位置就失了準頭了。
雞冠怪蛇的重視力轉移到了寶林堂三人身上,蛇頭微轉,一雙泛著微黃的眸子盯著從一旁挪步走過的三人。
這條雞冠怪蛇明顯已經不是常見蛇種,何況其蛇身極長,其心臟關鍵必定不在蛇頭下七寸處,現在石子穿破了它蛇頭下七寸處,對它來講並不敷乃至命。
那名部下彷彿底子冇有聽到大當家的話,隻是站在那具已經乾癟了的血屍旁,一臉驚駭的看著腳下的血屍。
大當家冷哼一聲,麵露對勁之色道:“孫**子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另有一張藏寶圖,想必此時他們已經成為那怪物的腹中餐了。”說著,他轉頭朝那名部下號令道,“快過來推開這扇石門!”
“嘿嘿,可不就是他?哎喲喲,真乃時也,運也,命也啊!”先前那人語帶諷刺的感慨道。
“真的是阿發!”大當家驚奇失聲道。
吳誌遠心中悔怨,隻怪本身過分古板,冇有想到這一點,落空了先機。
“大哥,你看,照這輿圖來看,就是這扇石門,過了石門另有幾個迴廊,應當就到了主墓室了。”二當家手裡拿著一張輿圖,麵露欣喜之色。
腰部的劇痛令吳誌遠冇有了抬手的力量,臉上的盜汗旋即就冒了出來。雞冠怪蛇見吳誌遠放棄了抵當,蛇尾在地上不竭地遊動,很快便繞到了吳誌遠的腳踝處。
“阿光,你在乾甚麼?”大當家爆喝一聲。
大當家眼神暴虐的看了吳誌遠一眼,鼻息間收回一聲冷哼。
為何打中了雞冠怪蛇的七寸位置,它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吳誌遠順著血洞穴向下看去,看到纏繞在胸口的蛇身恍然大悟。
“阿發他有少白頭,兩個臉頰上各有一縷白頭髮,你們看這具屍身的兩個臉頰上,是不是也各有一縷白頭髮?”阿光惶恐的說道。
另一人略帶驚奇的沉聲問道:“是吳茅山阿誰小子?”
他俄然想咬破舌尖,以舌血來對於麵前這條雞冠蛇,但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可,舌血陽氣雖重,但隻在對於陰邪之物時纔有效,這雞冠怪蛇隻是老蛇成精,舌血不但對它起不了感化,反而會令它人性大發。
蛇實在是一類視覺較差的植物,它們普通以蛇信子來辯白氣味,辯白方向,以是這也算是蛇的一個缺點。麵前這條雞冠怪蛇的蛇信子已經墮落,是不是申明它已經到了不消蛇信子就能聞出氣味、辨明方向的境地了?再或者,它底子就不是蛇,而是其他的甚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