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女子聞聲向吳誌遠看過來,與此同時吳誌遠也瞥見了對方。隻見慘白的月光下,那紅衣女子的臉龐更是白得嚇人,吳誌遠見狀心頭一震,遊移了半晌,就在這半晌的遊移間,紅衣女子舉起手中的尖刀,一刀刺進了更夫的心臟。
思來想去,吳誌遠也不得其解,不過有一件事他能夠肯定,就是凶手必是那紅衣女子無疑,這是他親眼所見,絕對差不了。但是紅衣女子究竟是甚麼身份?她為甚麼要殛斃一個與世無爭的更夫?一刀刺向心臟是想讓對方斃命的招數,申明她與這更夫必然有著血海深仇,而那一刀刺向心臟的伎倆極其諳練,可見她毫不是第一次行凶。
“這半夜半夜的都睡覺了,能有甚麼動靜啊?冇甚麼事我去睡了。”伴計語含抱怨,也不等吳誌遠反應,說完就朝耳房去了。
短短的頃刻間,紅衣女子已經奔出了很遠,足見她的輕身工夫極其了得,元氣修為也高深莫測,但她一襲紅衣在月色下格外顯眼,以是吳誌遠一時也冇有追丟,隻是二人的間隔越拉越遠。
如果差人局還不曉得這起凶殺案,那大街上的屍身又那裡去了?
吳誌遠迷惑不解,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你關門前我出去了,在朋友那兒喝了幾杯。”吳誌遠找藉口粉飾,恐怕更夫被殺的事賴在他的身上,畢竟現在出了性命,屬於敏感期間,這個時候外出晚歸總也逃脫不了懷疑。
心念至此,吳誌遠便停了下來,站在山路上看著紅衣女子的身影向前飛奔。
一口氣掠出了十多裡路,奔到最後,吳誌遠感受兩腳彷彿已經分開了空中,踏空而行,這類感受令他一驚,頓時卸去了滿身的元氣,這才停了下來。
這就是思念,吳誌遠心知肚明。
吳誌遠迷惑不解,敲了敲堆棧的門,他走的時候是跳窗而出,返來卻不想再走窗戶,夜深人靜,瓜田李下,免得被人誤以為是盜賊。
“客長,這麼晚了,你另有甚麼事啊?”伴計打著哈欠,語氣有點不耐煩,若非吳誌遠是主顧,他估計要吼怒起來。
次日淩晨,吳誌遠很早就清算起床,走出堆棧,他決計察看了一下街上的行人及街邊的店鋪,發明每小我都非常天然,彷彿昨晚真的甚麼事也冇有產生過。
在江湖上混跡的這些日子以來,吳誌遠從一個懵懂不知的山村小子,變成了一個凡事風俗先做闡發的沉穩少年,如許的演變可謂脫胎換骨。不過今晚這件事看起來卻有點詭異,也得不出多少有效的結論,因而乾脆不想,倒在床上矇頭睡去。
吳誌遠達到海陽界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比商定的五天刻日剛好早到了兩天。這兩天一夜的奔襲令吳誌遠倍感倦怠,尋了一家堆棧,便投身住店。
“這個,剛纔,大街上有冇有甚麼動靜?”吳誌遠不曉得該如何問,隻好含混其辭的問個大抵。
紅衣女子拔出刀來,昂首看著吳誌遠,嘲笑了一聲,身形一轉,朝遠處飛奔而去。
“停止!”吳誌弘遠喝一聲,同時翻開窗戶就跳了下去,他下跳的時候才認識到這是二樓,就這麼冒然跳落,腿骨非要受傷不成。
趕了一天的路,吳誌遠身心俱疲,以是冇有持續研習歸元道法的第四層,而是坐在床邊,又將第三層的運氣法門複習了一遍,直到感覺體內元氣有所規複,才臥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