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折騰以後,胡天順舒暢的從小桃身上爬了起來。看著滿地的碎衣爛衫,胡天順出言安撫小桃幾句,承諾必然給她個好的歸宿,必然不會虐待了她。又叮嚀小桃,這事兒萬不成奉告了外人。然後,這位胡大老爺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滿臉淚水,衣衫不整的小桃,獨安閒房間裡抽泣。
第二年一開春,胡家大院那株不曉得長了幾百年的老槐樹才方纔冒出新芽,這八少奶奶就生下了一個白胖喜人的大小子。初為人父的胡天順,抱著兒子喜極而泣,內心唸叨著總算有後了,本身這翻儘力總算冇有白搭。
此時,已是月上半夜,滿地銀光早已亂晃。胡天順明知這後院除了兒子兒媳以外,並無彆人,可他還是心虛的藉著月光看了一遭。確認四下無人後,胡天順自嘲一笑,內心暗想:“這周遭百裡都是我胡天順說了算,自家後院倒是這般畏首畏尾,如果被人瞧見了,可不被笑話死了麼?”
眼下恰是炎炎夏季,夜晚雖說有風,但那份熾烈的勁兒,還是讓人難以安睡。如果兒子兒媳兩人有了伉儷之實,那麼必然會裸著身子睡在一起,雖說胡天順此舉有違常倫,但為了胡家後繼有人,他胡天順心中發狠,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胡天順先是手沾唾沫,悄悄捅破了窗欞上的紙,而後藉著月光往房內一瞧,差點就把個胡大老爺氣暈疇昔。寢室內裡兒子兒媳各睡一處,兒子胡大少抬頭躺在床上,兒媳小桃合衣睡在擺放整齊的椅子上。
照理來講,胡家大少爺是被旱雷嚇傻的,對生兒育女那方麵並冇有任何影響。可這小桃自從和胡家大少爺結婚以後,每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大半年的時候疇昔了,小桃那丫頭肚子仍然平平,冇有涓滴身孕的征象。這可把胡天順胡大老爺急壞了,他驚駭本身的環境,會反覆產生在本身阿誰傻兒子身上,暗裡裡他也叫自個媳婦隱晦的問過,但都被小桃以“不曉得”“在儘力”敷衍了疇昔。
如此一想,胡天順的膽色便要壯了很多。他邁起四方步,倒背雙手,就要往自個的寢室走去。可他這腿腳剛一抬起來,卻又想起了傳宗接代的事兒。小桃的敷衍,胡天順並不太信賴,她有冇有和自個阿誰傻兒子洞房,這事兒還在兩可。
胡天順心機亂轉,總感覺這事情有些蹊蹺,思考很久,他這才一咬牙,一頓腳,下定了證明自個猜想的決計。他先是圍著後院兜了一圈,這才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兒子兒媳的寢室門前,想要探個究竟。
“好你個小桃,我胡或人待你不薄,冇曾想你卻如許戲弄我胡或人。”
月明院靜,腥紅落衫。
日月瓜代,秋去冬來。
因而,傻子胡大少咧嘴一笑,有樣學樣,披了大紅衣服,雙腿一蹬,也跟著吊死在了那棵老槐樹上。
“如果這丫頭一向冇和我那傻兒子洞房,那我胡家又哪來的子嗣?”
胡大老爺已經從而立之年走過了人生中旬,對於生兒育女的事情,也是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更何況一次又一次的失利打擊,讓這位胡大老爺垂垂對本身落空了信心。可胡大老爺並冇有放棄傳宗接代的設法,他把這個但願依托在了本身阿誰傻兒子身上。
老子看兒子本冇有甚麼,但中間隔了個兒媳婦,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有道是“閒言毀名,碎語壞節”。固然這胡家後院隻要兒子媳婦兩人居住,但“翁媳避閒”的傳統看法,在阿誰年代早就長在了人們的內心,更何況是胡天順如許的大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