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韓水！停止！”

“你沉著點！”

“神荼？阿誰娘娘腔？”我大笑起來，“來！固然來！我韓水明天就在這裡，你們來多少，我殺多少！我要讓你們曉得，我的業火，遠不如我的肝火燒得暢旺，燒得凶悍！”

“你到底在說甚麼？”鬼冷不敢信賴地說道。

我俄然感覺非常痛苦，彷彿我纔是統統的泉源，我從冇這麼悔恨本身過，此時我竟然不恨嶗山了，統統……都是我本身惹出來的。

我痛苦地捂著本身的腦袋，乃至一把扯下了本身的頭髮，但我卻涓滴感受不到疼痛，鮮血順著我的額頭流到我的眼睛裡，染紅了我的雙眼。

“雖千萬人懼，我韓水亦往矣！”

“離我遠一點！我是災星，你在我身邊，必然會死的！會死的！”

都是因為我……我害了我身邊的統統人。

我看著鬼冷那動聽的柳眉，明白她眼中擔憂的神采，可……殺親之仇，我冇法再忍了。

“不！我冇有如願！”黃大海大笑道，聲音如尖刺普通狠狠地刺在我的耳膜上，“殺你的親人，隻是我毀滅你的第一步，我真恨本身無能，不能親眼看到你死去的那一天！不過，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我也算完成了一半的心願了，韓水啊韓水，你也有明天！”

那笑容在我眼裡，卻變成了無儘可駭的深淵。

“黃大海……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你瘋了嗎？你曉得如許做的結果嗎？鬼帝神荼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勸你立即束手就擒！”牛頭厲聲嗬叱道。

是她在曼城中助我殺劉道洪、是她陪著我在陽間冒險、是她跟我一起穿過兩方戰線、是她和我一起被牛頭馬麵追殺……她是我的統統經曆的見證者，她曉得有多馳念我的父親，她曉得此時現在我內心有多痛苦！

我仰天長嘯，身材裡的業火像開了閘的大水猛獸，猖獗地從我身材裡噴湧而出，隻不過是頃刻之間，我已經化成了一個火人，四周的樹木全數被我燒著，不遠處幾隻冇來得及逃脫的凶獸，也被燒成飛灰。

可有人不讓我成為那樣的人。

“冇錯！韓水，你就是災星，你的父親母親，你的姑姑你的家人，都是被你害死的，你留在這天下上一天，你身邊的人就會不竭死去，到時候，你的姑丈，你的mm，阿誰嶗山的兩個小牲口，另有所謂毛麟龍的弟子，全數都會死！”黃大海的下半身已經消逝不見，見到我發瘋，內心更加高興，高興得忍不住大笑，完整冇因為本身也要萬劫不複而難過。

火勢越來越大，整座山頭都已經被業火覆蓋，無數凶獸和正在受刑的陰魂不竭收回哀嚎，我曉得我現在的所作所為，能夠算得上是真正的修羅了。

天空都被我的業火染紅。

我韓水，一心求平平，求向善。

鬼冷發明瞭我的不對勁，從速衝到我身邊，從我的後背緊緊地抱著我，紅著眼哽嚥著卻不曉得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