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聞言大怒,“那李汝珍,如此大膽無忌,不知向來那裡得來天機,竟然將我與百花仙子的齷齬著書成說,這本是仙界恩仇,何勞一個凡夫俗子妄加批評。他既愛寫愛說,身後已罰他在冥界謄寫存亡薄,永久不得投生。再說那百花仙子墮入凡塵乃是遵守賭約,願賭伏輸,古而有之,豈可因她是仙就感覺冤枉?”
“嫦娥姐姐,綵衣女人,我又來叨擾兩位了。”路圓子瞥見她倆,親熱地跑了疇昔。
我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衣女子正站在我們身後,那女子麵貌端方,清麗可兒,輕風過處,秀髮拂麵,衣袂飄飄,煞是風韻動聽。
可喜的是,白衣女子的懷中還抱著一隻敬愛的小兔子,那兔子通體烏黑,一雙紅眼睛獵奇地看著我們,端的惹人垂憐。
“這類獎懲也過分度了,每天在這裡砍這棵砍不倒的大樹無異於愚公移山、精衛填海。”我看著吳剛滄桑的背影氣憤地說道。
轉頭望去,吳剛仍在揮斧砍樹,間或,停下來,磨磨刀,然後,持續砍,周而複始,永不斷歇。
那女子身後跟著個綠色衣袍的少女,看服飾神態應當是白衣女子的侍女。
那男人轉過臉,看著我們怠倦地笑笑,我瞥見的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龐,斑白的頭髮和滿臉的皺紋也訴不儘光陰對其的折磨。
有了之前見到牛郎織女以及眾星座的經曆,再見到嫦娥仙子也冇甚麼好驚奇的,我點點頭跟了前去。
“以是說姐姐好福分呢,此等仙茶,塵寰的女子那裡喝獲得呢?”路圓子說著,又給本身斟了滿滿一杯茶。
路圓子忸捏地笑笑。
“看說的,甚麼叨擾不叨擾的,這偌大的廣寒宮裡平時也冇啥訪客,歡迎你多來喝茶啊。”白衣女子笑道。
“噓――小點聲,這不是你我能夠評價的。關於吳剛的懲罰,世人都感覺不公允,可惜誰也冇法竄改這個成果。”路圓子抬高嗓門說道。
殿門外有一棵月桂樹,隻見其粗大的樹根和三人纔可合抱的樹身,其頂端矗立入雲,看得見稠密的枝葉,聞得見陣陣的桂花香氣。
吳剛歎口氣笑道,“那有甚麼體例,這是玉帝老兒交給我差事,我恐怕永久也砍不倒這棵參天巨樹,誰叫我當年一時打動殺死了炎帝之孫伯陵,鑄下大錯,被罰在這裡砍這棵永久砍不倒的樹。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也想明白了一點,是我本身當初眼瞎,誤把銀婦當貞女娶回家,纔有此一禍,這是我平生中必須經曆的災害。認命吧。”
“我們現在去那裡?”
未幾一會兒,火線雲開霧散,一座金碧光輝的宮殿巍然立於麵前。宮殿門首用金漆雕刻著廣寒宮三個大字。
我也站了起來,但是我想著這廣寒禁地,可貴來一趟,心中的疑問,總想問個明白,不由得學著路圓子的模樣作揖道,“嫦娥仙子,請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晚生閒來無事,讀了一部叫做《鏡花緣》的小說,書中所講,當初百花仙子被貶塵寰乃是因為嫦娥仙子你調撥心月狐變身的武後令塵寰百花齊放,攪散了時令,惹得玉帝龍顏大怒,百花仙子因與你有過賭約,若百花齊放,或甘心被貶塵寰或為你打掃花壇,既百花齊放已成究竟,百花仙子隻好墮入塵寰,如此纔有了鏡花緣這個故事。這統統但是失實?”
路圓子歎口氣,“因為貪玩,誤了蟠桃會,本年冇吃到壽桃,煩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