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再度揮手,場麵再變,入夜了,還是一樣的房間,但是安排變了,一個女護士,坐在床上,床頭櫃上擺著一麵銅鏡,中間點著一盞油燈。
“她媽/的,禽獸,禽獸!”小馬眼圈紅了起來,扯著嗓子痛罵,不知罵的是大佐,還是阿誰負心人東野。
葉少陽悄悄歎了口氣,他能夠瞭解馮心雨此時的表情,她的絕望,不但是因為被刁悍,更首要的,是男友的叛變,生生把她推向火海……
大佐“啊”的一聲慘叫,把抽屜合上,踢開板凳,跑到門後,想要開門出去,卻如何也打不開門,驚駭萬狀的轉頭望去,一隻白淨的手,伸到抽屜內裡,把抽屜拉開,然後馮心雨的腦袋伸出來,兩隻眼眶是空的,冇有眼球,內裡爬動著兩團玄色的蟲子。
葉少陽和小馬彆過甚去,不忍心看這血腥而哀痛的一幕。
一個鬼屍,就這麼出世了。它的心中不再有一絲善念,隻要仇恨。
“哇……”小馬終究忍不住,哈腰吐起來,成果甚麼也冇吐出來,一想大抵是白衣人作了法,讓他在夢中不至於過分狼狽,因而昂首再度望去。
葉少陽驚了一下,道:“阿誰時候,哪來的陰巢?”
就在這時,房門被翻開了,一個玄色的人影走了出去,就像一抹陽光下的影子,有人的形體和五官,但是通體烏黑,個子非常高,起碼有兩米,極瘦,雙臂和雙腿極細極長,腦袋兩邊長著兩隻牛角一樣的東西。
小護士在對著鏡子梳頭,俄然間,她感遭到脖子有點癢,彷彿被人吹了一口氣,倉猝轉頭,甚麼也冇有,小護士皺了皺眉,持續梳頭,口中哼著一首輕巧的曲子。
“已經有了,當時這座樓下,起碼死了幾十小我,出去我再奉告你,接著看吧。”
邪靈吹完一口氣,站到一邊去,腳下地裂開,一股股黑氣冒了出來,從馮心雨腳下迴旋而上,將她全部包抄住,一點點收縮,將她吸入裂縫當中。
馮心雨咯咯笑著,白淨的手掌,從她臉上撫過,俄然用力,兩隻手指彆離插進她兩隻眼睛,鮮血噴出,馮心雨嘴角一抽,手指深深插進她的腦袋,拔出來時,手心捧著一團熱騰騰白花花的腦漿,放在嘴邊貪婪的舔食著……
“從這一刻,天真仁慈的馮心雨,死了。”白衣人喃喃說道,再度揮手,然後推開房門,這時候大佐已經不在了,馮心雨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脖子上血痕累累,嘴角還掛著一抹血跡,嚶嚶的哭著,哭的很悲傷,很絕望。
它來到馮心雨身邊,趁著她還冇有斷氣,蹲在她麵前,伸開嘴,對著她吹了一口氣。
大佐神采生硬的咧著嘴,幾近要吐出來。
“心雨!”小護士嚇得跳起來,回身望去,馮心雨身穿一身白裙,用一個奇特的姿式蹲在床上,手裡舉著她的梳子,嘴角浮起一抹詭笑,用令人發冷的聲音說道:“我來幫你梳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