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貓奴賦性不答應鐘晚對這麼一團柔嫩的白毛做出任何抵擋之舉,他隻得順服地摸摸李星垂的下巴,又撓撓他的肚皮。
陸子謙一醒來,便立即抓住李星垂的手說出了後果結果。本來他一出嶺南就發覺到不對,星夜兼程地趕路,但願能快點到達簡州。照理說,妖獸中狐妖的腳程最快,即便有跟蹤的妖獸也該被他遠遠甩在身後。
癱成麪餅的三黃躺在鐘晚的大腿上,四肢大張,固然中間有點涼颼颼的,不過不管了,下回讓蠢蛋做件貓衣服穿吧。
“哦,恰好,你去吧。”李星垂從方纔那番莫名其妙的話中回過神來,擺擺手道:“我想看看這回這冰是不是夠堅固,一會兒還得把這片花田複原呢。”
陸子謙看得內心一軟,端倪都溫和了幾分,朝驚鴻笑了笑。這一笑可不得了,狹長狐眼的媚態儘數閃現出來,眼角彷彿訴說著一段風騷韻致。對標緻麵龐毫無抵當力的驚鴻一愣,癡癡地盯著陸子謙,不由自主隧道:“哥哥,我今後想和你交合,好不好啊?”
“我去問問妖王,說不定他曉得些甚麼。”李星垂摸著下巴深思,李淩絕剛好走進門,還帶了個小尾巴。
鐵打二妖組走掉後,驚鴻就站在床邊對著陸子謙的臉流口水。後者看到她嘴角晶瑩的水漬,打了個寒噤,往被窩裡縮了縮,問:“小女人,你叫驚鴻對吧?傳聞你一夜都冇歇息,快歸去睡覺吧。”
驚鴻很高興,不過她還是有點怕標緻姐姐畢竟會吸引到李星垂的重視力,便決定近水樓台先得月,約李星垂深夜去璿璣峰上一聚。此峰麵朝瑤淵,背靠最岑嶺窮夜,景色娟秀,到夜晚更是有無數螢火蟲飛舞,銀河傾瀉而下,分外動聽。
李星垂腦筋一懵,收回雙爪,一身白衣在風中被吹得混亂不已。
“你呀,真是一隻傻貓!”鐘晚忍俊不由,抬手摸了摸李星垂的發頂,“幸虧驚鴻對你冇再成心機,不然你得造多少孽啊。有機遇記得跟人家報歉,當初她不知多悲傷呢。”
李星垂也不是不講事理的妖,聞言天然心生歉意,揮手讓驚鴻過來坐下,從玄靈長老的藥瓶子裡掏了顆有助修為的藥丸出來給她,“昨日辛苦你了。”
李星垂謝了一聲,冇敢提本身平時是如何被奴役著鋤藥田的。全部妖境以內,他就服爹孃、妖王,以及除他爹以外的三大長老,雖說他妖力強大,但畢竟戰役次數有限,時不時還是會被這幾位前輩狂揍一頓。
驚鴻恍忽地點了點頭,也是,貓妖境裡有這麼多雌獸,可還冇見過誰有這麼標緻呢,除了有一次遠遠見著星垂哥哥的娘,另有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