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林不是樹林,而是一條通俗的熔岩山洞。紫色半透明的晶石從熔岩中遇冷析出,顛末千百年的時候,垂垂固結成鱗次櫛比、形狀各彆的鐘乳石,滾滾熔岩在深處燃燒、沸騰,遙遙火光穿透晶石,亮度被減弱至微末,隻剩下晶石本身透著瑩瑩紫光,煞是迷幻醉人。
除了真正的惡魔,黑暗中的光,誰會不喜好呢?
“彆說耶和華不死不滅,就算他真的死了,也輪不上你!”彼時米迦勒狠狠道。
第五週拔去鋼釘。
他盯著路西法的眼睛,說,想和喜好的人來看。
全部過程,那雙碧色的瞳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用最純真的眼神,做最放浪的事。
路西法的態度在一點點竄改,從一個表麵傲岸內裡寒微的死病嬌,逐步變成一個完美戀人。
不過冇乾係,曾經在重重曲解下相互傷害過的,都會漸漸彌補返來。
他曉得路西法巴望如許的場景――看著米迦勒臣服於他、癡迷於他,成為他的仆從、玩物、私有品。在最原始的打動上,有最原始的崇拜。
海潮方纔褪去些許,神智回籠, 筋疲力儘的蕭白就掙紮著爬迴路西法身邊, 揚起精美純粹的小臉, 頂著汗濕混亂的紅髮,用那雙因為盛滿了晴欲而有些渙散的碧色眸子癡癡盯著路西法,雙手從他的玄色長袍底邊伸出來,明目張膽地鼓搗起來。
就是在當時,路西法曉得本來他不過是個好笑的替代品。
不但放出來了,還要不日大婚,晉升王後。
模糊的肝火開端爬上路西法的臉,讓他的神采看起來冷硬了幾分,在暗夜的砥礪下有些噬人。
在任務天下中經曆過很多事情的蕭白,現在已經臉比城牆厚、神經比鋼絲粗。彆人如何樣他纔不管,他隻曉得,這是他活了五輩子,第一次跟他男人約會。
蕭白謹慎問:“你說真的?”
“我……我……”蕭白的言語服從走失。
全部過程有多難過, 隻要他本身曉得。
第三週摘了腳鐐。
路西法麵無神采地看他。
路西法把米迦勒的話一一記在內心,回到天國後,就開端籌辦攻打天國。
蕭白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衿,臉埋在路西法胸膛,悶聲道:“等睡醒了,我們就一起去找能讓我墮魔的體例吧。”
“我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說完這兩句,蕭白俄然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當街嚎啕大哭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活像被路西法狠狠欺負了一樣。
對此,蕭白冇有任何牢騷,每次都非常派合地伸出本身的雙手雙腳,展開雙翅,哪怕重新被鋼釘紮透的一刹時疼得他汗如雨下。
天國暗無天日。身為土著住民的惡魔討厭亮光,也害怕亮光。是以路西法為首的墮天使們來到天國後,天國裡纔有了這瑩瑩細弱的微光。冇有黃色、橘色、紅色的暖色係光,都是藍色、紫色、綠色的暖色係光。本該有些許壓抑,但蕭白表情好,隻感覺清幽喧鬨又夢幻,是個幽會的好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