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挑眉:“得、償、所、願?”
傅衍餘光瞥了一眼戚珃的側臉,毫不客氣地把滿身重量都壓在了說風涼話的戚珃身上,緩緩收緊搭在戚珃肩上的手臂,貼在戚珃耳朵邊上溫聲提示道,“可要扶穩了,不然我可不能包管等下碰到妖獸的時候我必然有力量護住你……”
“戚師弟。”
戚珃神來一拳打了傅衍一個措手不及,傅衍急退了足有四五步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但是,傅衍看著戚珃那張寫滿了新鮮的臉,看著戚珃那副沾沾自喜的德行,卻鬼使神差地、用心漲紅了他本身的臉,放棄了輕鬆的神識傳音,皺著眉心略顯艱钜地自他那被戚珃扼住了的喉嚨裡吐了兩個字:“戚、珃。”
但是,此時獨一的觀眾——傅真人的道侶先生倒是個不解風情的鐵石心腸,眼裡映進了無邊秀色卻毫無立足賞識之意。
窩已經木有臉來報歉了……
“不勞您台端,您一揉老子的手一準兒就廢……噗!”戚珃哼唧著歪過甚,傅衍那張“五彩斑斕”的臉甫一映入眼底,他便破了功,失了笑,“傅師兄,看您這衣衫混亂的,是遭了地痞失了身了麼?”
萬幸,有了這一躲一擋,戚珃這一腿並冇有糊在他臉上。
傅衍嘶了口冷氣,不由似笑非笑地冒了一句:“阿珃,你又奸刁了。”
傅衍反手攥住戚珃的手腕製止了戚珃肘擊以後的後續進犯,歪過甚看著戚珃那張“打了你還嫌你肉薄,骨頭硌疼了他的手”的欠抽臉,挑了挑眉:“對不起,弄疼了您到手了,本真人幫你揉揉?”
傅衍手揉著被撞得生疼的肋骨條,眼皮子抖了抖:“家裡媳婦太熱忱,勞戚師弟跟著操心了。”
傅真人空有一身被神獸血液淬鍊過的好皮肉,仍然被他家阿誰修為低他兩個境地的小道侶給揍了個鼻青臉腫。
傅衍被這毫無儲存的力道抽得直接摔進了黃沙裡,嘴裡嗆了一嘴的沙粒。
“……”戚珃冷靜地與傅衍對視了斯須,刹時便認清了實際——這個道侶已經捆身上解不下來了,並且不成否定,有這層乾係在,這廝就是他在《血魔神君》天下裡最能讓他放心的火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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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掙紮著揮向戚珃臉頰的拳頭就像是開啟一場戰役的號角,完整撕碎了二人之間那詭異、脆弱的承平。
清楚是一副含混非常的強上姿式,異化在戚珃眼底鎮靜與暢快裡閃動著的倒是一片毫無顧恤之色的躍躍欲試。
“跟你滾戈壁聯絡豪情但是個力量活……”何況他還一向處於下風,的確是被戚珃壓著揍的……
雖說冇聽太明白,但猜想也曉得戚珃嘴裡冒得不是甚麼好話。
“嗬!”傅衍的確是被戚珃那副“歸正老子已經揍完你了,看你也不能把老子如何樣”的光棍姿勢給惹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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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傅衍固然被戚珃扼住了咽喉,他除了喉嚨被壓得有些難受以外,實在並無要命的堵塞感。
“嗯哼。”伴跟著傅真人那仿若咬牙切齒的聲音,戚珃漫不經心腸應了一聲,慢悠悠地攥緊左手,表情非常愉悅地揚起拳頭乾脆利落地砸到了傅真人臉上,“傅真人,有何叮嚀?”